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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将一沓又一沓的奏折搬了上来,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卧房的几案原来这般小……再观这奏折的数量,盈芷溪深知这怕是要批到深夜吧……
慕容辰气定神闲地在几案前坐下,专注地看起奏折来,盈芷溪自然是不想和他共处一室的,正准备告退出去,慕容辰就好像看出了她的想法一般,还没等她开口,他就已经先发制人:“宁妃,过来给朕磨墨。”
盈芷溪气结,这不是小顺子的工作吗?但是又不好反抗,只能不情不愿地挪到他跟前,抬手研墨。
慕容辰的余光从折子上移开,她还穿着练剑时的淡红薄衫,衬得整个人肤白胜雪,脸上表情恹恹的,平生出一种厌世的高贵之感,素手缓缓打转研着墨。所谓红袖添香,也大致如此吧。慕容辰莫名觉得心安,继续专注地看折子。
盈芷溪也把目光从墨砚上挪开,一时间竟然看呆了,这个男人长得确实好看,精致的五官,轮廓分明的脸,认真而专注的神态尤其吸引人。
仔细想想,他除了霸道了点,倒也不像是外界说的那样残暴,从他对政事的态度来看,不难看出他是个励精图治的好帝皇。
她想起自己之前当皇帝的时候,也和他差不多,每天都有批不完的奏折。
“溪儿,朕好看吗?”慕容辰依旧低眸批注。
盈芷溪心一惊,好像干了坏事被发现的孩子,特别是他那句“溪儿”,怎么能叫的那么亲密,脸蓦然有些发烫,立刻匆忙别开目光。
于是她便错过了慕容辰勾起的唇角。
“宁国每年这个时候,南边总是会出现洪涝灾害,先皇已经拨下不少经费用于修建堤坝,今年伤亡人数还是那样多,甚至比去年更甚,宁妃认为,当如何?”慕容辰凝眉看着手中的奏折,闲闲问道。
“陛下认为当如何便如何,臣妾不过是个后宫女人,不懂这些。”说着继续乖巧研墨,“后宫女子不得干政的规矩臣妾还是知道的。”
盈芷溪怎会听不出他是在试探,表面上只是一个治水患的问题,其实里头大有乾坤,如何治,派谁治,经费需多少,这些都是帝皇要考虑到的问题,而不是她区区一个公主该懂得。
慕容辰也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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