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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前方亮着灯的重症监护室,仿佛此刻就好像做梦,如果不打开那扇门,不看到那个人,这一切都会重来。头脑一阵迷乱,颤抖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打开门,仍然明亮的房间里,护士已经擦拭去三人脸上的血渍斑斑,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表情也不似之前那般狰狞,已近似平和,好像只是在睡觉,在做一个安详又美妙的香梦。
“爸、妈、小然,我回来了。”修文绝望地说,可病床上的人竟毫无反应,似乎这梦做得酣甜,所以不愿醒来。
“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整个房间回荡着修文的嘶吼,从门口扑倒在父亲的病床前,“咚”得一声跪下,旁人只感到疼。
“爸,我错了!我不要美国那边的公司了,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我不走了。”紧握着父亲的手,只剩下点点的余温,那轻轻的跳动不断地提醒着自己,父亲还活着。
修文难以自控,跪着又跑到母亲身边,那手已经是冰冷至极,只能呜咽地趴在床边哭泣,像个孩子。
十几年前,修文还是个孩子,如果不开心,母亲只会让他靠在自己腿上,温柔地说,“修文,妈妈给你讲故事。”于是,修文便躺在母亲的腿上,母亲的手像春日的风一般抚摸着自己的头发,讲了好多好多故事。而此刻,不管修文如何地喊叫,母亲的手都不会再度抬起了。
“少爷,节哀顺变。我知道你难过,我也难过。老爷夫人那么好的人,不知道是谁下了狠手,居然入室杀人。如果当时我跟着小姐一起上楼就好了,都怪我。少爷,不要伤到自己身子。”老赵已然心力衰竭,却也看不下去从小自控力很好的修文哭得如此凄烈。
修文闻言,眼神里闪过一丝冰冷。撑着床沿勉强站立了起来,倚在墙角的一边,尽量恢复了语气,“老赵,你给警局的李局打电话,让他务必好好地帮我查明白这个事情。另外,集团的运营照常,你通知一下董事会那几个元老,让他们明天就来医院看望我父亲,有的事情,我需要说清楚。”
老赵点了点头,安慰的话咽在喉咙里,因修文太悲伤而说不出来。
“你们都出去,我想一个人呆呆。”
门被关上,一切都那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