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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脸阴沉了很多天,才有点晴了。但是还是不痛快。
那天父亲有点喝高了。
“老死婆子,你非把得坐狗抢回来。”
“有那么重要吗?何况那还是人家的东西。”
“你懂个四五六,七八九?”
我是不懂,但是道理摆在那儿。
“你是老师,应该讲理。”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讲理了?这个世界就没有道理可讲,道理是相对来讲的。”
我第一次发现父亲这样,让我有些失望,也有了诸多的不安。
我二十四岁了,可是我依然无法摆脱对父亲的依赖,也许是七岁就失去母亲的原因,永远也没有安全感。
父亲要行动,但是用什么办法,我不知道。
一直到十月份了,父亲才行动。
“明天跟我去岗山。”
“干什么去?”
父亲瞪了我一眼,没告诉我,我心想,德行,你就是父亲,如果是儿子,我就一顿拳脚,上勾拳,横摆拳,然后再一顿东洋大飞脚。
这些我只能是想想,永远也不可做到。
我跟父亲去岗山,路不好走,一直到中午,才到了山顶,父亲站在那儿看。
岗山是这个省的最高山峰。
父亲拿出巫盘来,他的巫盘特别有的奇怪,不是圆形的,竟然是四方形状的,也桃木的,不那么上色,搓出来的色不特红,就是说,用的时间还短。
“你的怎么是方的?”
“都是方的,磨上百年就成圆
的了。”
我勒个去,那老肇婆子的巫盘竟然是磨圆的,用手,那得多少年?
父亲摆弄了半天说。
“竟然在悬龙的龙头那儿,果然是一个好地方。”
“什么?”
“老肇婆子的前墓,就是死之前准备的墓,叫前墓。”
从岗山的山顶看,半山腰,有一条龙,卧龙,龙头在北的位置。
我们往龙头那儿走,一个小时才走到,我看到这条龙的时候,都呆住了,龙头竟然跟真的一样,悬在悬崖边上,抬着头,父亲所说的前墓在龙头前,那就应该是对悬崖的对面了。
“怎么过去?”
“绕过去。”
我们绕到了天黑,才到对面的山上。但是,我们并没有找到先墓,父亲的巫盘似乎不太起作用。
他把巫盘放到对头龙头的位置,转着,十三兽,丁虫竟然蠕动了,我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