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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仁分明预料得到即将听到的残酷词句,却仍强压不适继续发问
“来,来,”那人喉已教交加涕泪哽住,“那黄毛胡儿叫人,捉了小民全家,都押下堂,一个个拿刀活劈了”
“怎么偏生留的你性命?”沈孟仁半信半疑
“黄毛胡儿自己押了我来,砍了我手喂鹰,将我眼前蒙了绑在马上,直到放的火息了,才把我推在窖里”
“那你的腿……”沈季真蹙眉“不也是火烧的么?”
“是啊,”那人几乎是在嚎啕痛哭,昏浊的眼底已挤不出半滴泪“到了番子军营,那黄毛胡儿便丢下我,任由几个小鞑子取乐,拿松油浇了,点火烧我的腿”
“照你这样讲,”沈季真并未因着眼前那人的凄惨遭遇而生出分毫悲悯意味,仍冷言冷语追问“你是被带到他们营里不成?”
“是是是,”那人用尽全力鸡啄碎米般点头
“可曾见到听到什么?”歪在一旁椅上的沈孟仁霍然起身,几步迈到蒲团前,俯下身凑近那人,生怕漏了只言片语
“不曾。只听得几个小鞑子嬉笑”那人无奈作答,沈孟仁分明感到失望自额顶直透下来
“你是哪个?”沈季真反问那人“你可曾认得代国人?”
“猫儿巷七坊思顺”那人老实作答,油灯哔啵作响,照得那人烟熏作黧色的面孔直透着油亮
“看来是熟羌”沈孟仁小声对胞弟道,警惕地将头点了几点
“小的半辈子贩牛营生,先前也只识得一两个代国客商,至于代国军中有头脸的,听也未曾听过”那人话中悲戚已变作惧意哀告,惶惶然看向二沈
够了。沈季真挥手示意那人住口。既是代人纵火焚城,又何以偏偏留他一个?况且又是个通晓番语的熟羌,种种因际相连,便更觉着可疑。正如此思惴,冷不防抬头撞上自家兄长目光
留不得。沈孟仁双唇微翕吐露话语却带着四两拨千斤的致命
一瞬工夫医所里似乎冰结一般,沈季真瞥一眼伏倒在蒲团上的那人,正抖抖索索得宛如丧家之犬,神态举止愈看愈像代人奸细,便不再多言,自是拔剑刺去。
扑的一声微响,利刃贯胸的刹那一阵无名寒风倒灌进帐里,将盏台上唯一的蜜色暖焰撞入无边夜色,不留分毫情面。
大限将至。
《绝色女帝:宰相大人的腹黑妻》情节还是很吸引人的,环环相扣,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