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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一顿,面无表情在他身旁坐下。
因用了脂粉,顾寒熙面上不显憔悴。
眼尾迤逦,清艳独绝。
赵紫柔发现顾寒熙不需要做什么,就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高贵的身份,俊美的夫君......
凭什么,她的一切都得来的如此容易?
注意到容渊面色起伏不定,全部心神都被顾寒熙牵走似的,她敛去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毒,端着茶盏在顾寒熙身前柔柔跪下。
“姐姐喝了我奉的茶,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顾寒熙冷嗤一声,“我乃永安候嫡女,你是个什么东西?”
无法控制自己保持冷静,她说完这句便要拂落赵紫柔手上的茶水。
纤细手腕,却被容渊的大手隔着衣袖握住。
“你巴不得我娶她,又为何不喝?”他嗓音沉怒,沉黑的眼眸好似能洞穿人心。
心痛的快要裂开,顾寒熙面色却是近乎残忍的平静。
“她碰过的茶盏,我觉得恶心。”
竟只是如此荒谬可笑的理由。
容渊眼底阴寒,将她的手腕攥到身前,“由不得你!今日就算她奉的是滚油烈毒,你也得喝下去!”
战场上厮杀过的男人,面色骤降时周身的寒意有如实质。
他的急迫,让顾寒熙强装的镇定再也维持不下去,她近乎惶然的转过眼睛,借着端起茶盏的动作掩饰自己。
泪珠坠入茶水中,无声无息。
见她胡乱喝了几口,赵紫柔怯怯发问:“主母现在能准我留在将军身边了吗?”
眼前如隔了弥天大雾,顾寒熙端着茶盏,只觉自己就像是戏文里拆散主君良缘的毒妇。
但何至于此?
天底下最希望容渊幸福的,不是她吗?
好一会,掌管中馈的铜黄钥匙落在赵紫柔手中托盘上。
在她惊愕的目光中,顾寒熙逼着自己恍惚出声,“一愿郎君千岁,二愿汝身常健,三愿夫君与你......琴瑟和鸣,岁岁长相守。”
容渊湛黑如墨的眼眸中,有什么崩塌了,再无半点光亮。
眼前阴影落下,顾寒熙下意识闭了闭眼睛,才发现那是容渊离开时宽大的袖角。
她似乎感受到他身上无边的寂寞与冷清,但看过去时,容渊高大的剪影已携赵紫柔大步向内院走去。
呵,春宵一刻值千金,他自然是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