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叶行舟刚喝进去的一口水全给喷了出来。
他忙倾身抽纸，胡乱地擦干了嘴边以及衣服上的水渍。
“要说毛病，你们许总还真有。”
沈玥立刻竖起了耳朵。
“他有洁癖。”叶行舟一脸的嫌弃，显然是受害不轻。
“严重到，不能跟其他人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叶行舟的话让沈玥再一次受到了冲击。
许绍城入住的那一晚，分明是握过了她的手的；而在昨晚，他们俩还……
沈玥自己也没好意思刨根问底。
正事已经谈完，她不打算继续在这儿待下去。
这会儿恰好是晚饭时间，出于礼貌，她问了一句：“叶律师晚上有约吗？不如我请您吃饭？”
叶行舟也不跟她客气：“好啊。我能再带一个人吗？”
他要带的人，除了许绍城，沈玥再想不到其他。
“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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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玥与叶行舟先去占了个座，半小时后许绍城才姗姗来迟。
“刚刚在开会，现在才结束。”他简单地解释了自己迟到的原因。
服务生给他们安排的是一个四人座，沈玥与叶行舟不熟，自然分坐在两侧。
她以为许绍城会和叶行舟坐一边，没想到他拉开了她身侧的椅子，都不征求她的意见就直接坐下。
桌子不大，他们两人挨得很近，沈玥只要动一动胳膊，几乎就能碰上许绍城的。
“你们俩怎么会在一起？”他那双半眯着的眼里透出的冷光叫沈玥不由缩了缩脖子。
叶行舟微微一笑：“这个涉及到我委托人的隐私，还是让沈经理自己来说吧。”
“‘委托人’？”许绍城转头看向沈玥，眼里的光变得有些热切。
“你要离婚？”
沈玥只能硬着头皮答：“嗯。”
“挺好。”许绍城不咸不淡地说。
服务生递上三本菜单，半弯着腰在一旁待命。
许绍城忽的又问沈玥：“听说这一顿饭是沈经理请客？”
沈玥莫名有几分不安。
“是。”她点了两下头。
“好。”许绍城唇角的弧度更深，沈玥心头的不安也更重。
许绍城并没有让她失望。
他点了最贵的一个套餐，再加上一瓶五千多的红酒。
——这于他来说可能是极普通的一顿饭，却花掉了沈玥近三个月的伙食费。
沈玥的心在滴血，面上却不显分毫。
瞥到她黑沉的脸与紧咬下唇的动作，许绍城只觉得通体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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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酒醒好以后被端上桌子，服务生给每个人都倒上了半杯。
“沈经理？”
叶行舟举起了手里的高脚杯，笑吟吟地看着她。
沈玥连忙与他碰过，“之后……还得劳烦叶律师多费点心了。”
“那是自然。”叶行舟浅酌一口，忽而笑得有些高深莫测，“撇开财产方面不谈，你要想让你前夫和第三者不好过，我个人可以给你提供很多有效的办法。”
沈玥眼睛一亮，“比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