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叶良宴和段红云围桌而坐，俱不开口，气氛沉闷。
见方沉虞回来，段红云起身问：“你刚才去哪儿了？”
方沉虞不理，只看床上的人：“欧阳少爷，我想跟你谈一谈。”
欧阳平渊听出他的声音，想了一下答应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确定外面无人，方沉虞开口了：“我这里有一道题，不知欧阳少爷会如何选择。”
“你说。”
时间不多，方沉虞不再拐弯抹角：“要么欧阳少爷一生处于黑暗之中，要么阖府于今夜共赴黄泉。”
欧阳平渊震惊地从床上一坐而起：“你说什么？！”
“欧阳少爷听得清清楚楚，是要治好一双眼睛，还是要阖府人陪葬？”
此等刁难，欧阳平渊平生未遇，恼怒之下气喘吁吁：“你们真是好生残忍啊！都不怕遭到报应！”
方沉虞垂眸看着地面。
欧阳平渊手忙脚乱地从床上滚下来，摸索着走向这边，直到抓住方沉虞的双臂：“我问你话呢，你说呀！”
方沉虞看着他那双无神却瞪得大大的眼睛，不禁露出悲悯来：“世道本如此，好人坏人并存，但每个人都有他存活于世的价值，欧阳少爷堂堂一个男子汉，若连这都忍耐不了，确实不该活着。”
欧阳平渊的手抖了一下，加重力道：“你说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价值，那你的价值又是什么？就是帮你们教主做出各种丧尽天良的勾当吗？”
手臂被抓得很痛，方沉虞微微皱起了眉头：“我做下的恶事，他日自有天惩，不劳欧阳少爷操心。”
说完，他用力地拽掉欧阳平渊的双手，走到另一边去。
无处着手，欧阳平渊脸上显出不安来，手在虚空中胡乱地抓了抓，摸到桌边，感觉踏实了，顺着坐到凳子上。
激动劲儿一过，他的语气变得奇怪：“方才叶大哥送我去医馆，途中他数尽你的不是，红云姑娘却是说话吞吞吐吐的，似乎并不认同。”
方沉虞莫名其妙，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眯起眼睛：“你想说什么？”
欧阳平渊神色平静：“适才你我一番对话，让我越发觉得你深不可测。”
方沉虞微微一愣，皮笑肉不笑：“是吗？”
“是。”欧阳平渊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淡笑：“你在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