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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三,现在她走了,连一个掩埋自己的人都没有了,尸体会丢进乱葬岗,让野狼叼去,若是身子不完整,下辈子就不能在轮回。
我不敢往下细想。牢头的鞭子打在身上,我丝毫都感受不到痛楚,有什么比死亡更痛苦的?
是诅咒!
我不敢对十三赌任何诅咒,若是诅咒实现了,也许我会后悔一辈子。我能猜到牢头接下来要问的话,不过打死我也不会说。
我不知道十三说的“不干净”,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我想一定很重要,她是好女人,她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冷静下来,我得到了这样一个结论。
我被老头单独锁进了地窖,那是关押伤寒病人的地方。
接下来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牢头已经很久没有送饭了,我喝着上面渗下来的水。
地窖在地牢的下方,我不知道这水的由来,本能告诉我,如果我不喝,我就会提前死去。
闷热,孤独,彷徨,还有愤怒······
我再也没有见过梦中人,也许是我上次太过强求了,我责怪着自己。
几天来,我能折磨我自己的所有情绪,我统统感受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心也越来越浮躁,我开始担心十三的安危。
过去了好几天,不知道十三过得怎么样,身上的铁链一定很难拆掉,十三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一定有办法的。
我开始慢慢害怕黑暗,我以为我习惯了。
我凄婉的叫唤,扭曲的手指甲嵌进身边的泥土中,用力的刮擦这地窖上的泥块,已然不能控制我狂乱的呼吸节奏,只有十指的痛,才能直达内心。
不知昏睡了多久,一束光线将我刺醒,几只手将我轻易拖了出去,此时身上的铁链成了我最大的负担。
似乎以前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沉重的铁链,撕扯着我早已麻木的手腕。从后山窑到山庄是没有路的,山窑里的人不会轻易下山,山下的人也不会上山。
没有路才是最安全的,迷蒙中,我又在这条熟悉的路走了一趟,心头麻木的神经,又开始隐隐作痛。
几个穿着整齐的汉子,拖着我的身子,往山下走。
要削脑袋了么?可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我仰头望着蔚蓝的天,阳光打在脸上,暖暖的。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