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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周身寒冷,眼前浮起林少顷受伤之地,碎石囤积,若不是幸运,恐怕已有不测了。
委实不得不小心翼翼,却不可想上次那么粗心大意了。
陶芷问道:“可有什么人来过”
佩璃抢声说:“回大夫人,没什么人来过。”
柳淖淳不悦地嗤之以鼻,说:“是你自己不想说,还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佩璃以为柳淖淳与自己同生为丫头,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没想到柳淖淳这样不依不饶,咄咄逼人,佩璃不敢在争辩,毕竟下人不能在主子面前争吵。
佩璃眼瞳睁大,似是恍然大悟,脸上带着连连笑意,歉意又稳而不乱地说道:“让柳姐姐一提醒,奴婢到想起余宁少爷来过。”
余宁到来无非是知道佩璃照顾不周,马车的锦缎褥子被换成粗布褥子,训斥几句,所以有意隐瞒。
陶芷无意过问那些细枝末节,只是警惕问道:“他来做什么”
佩璃呐呐回答道:“余宁少爷问夫人您在不在……”
柳淖淳接语道:“奴婢要是没记错,余宁少爷还说那坐褥子是上好丝绸段子,怎么的换成葛布的。”
佩璃吓得脸色一百,偷偷瞄了一眼陶芷,嘶哑地说:“奴婢糊涂,弄错了吧!夫人我这就去换过来。”
那些丫头想着,陶芷出生乡野,没见过几样贵重的东西,所以偷龙转凤换了不少油水。
陶芷没吭声,微蹙眉,又提步向前,绕着马车仔仔细细看了一个遍,没什么问题,再说大道平坦,就算出个什么岔子,也不会有危险。
陶芷一扬手,说:“收拾收拾,回去吧!”
林少顷受伤,想必他们应该提前回去了,也不用等了。
佩璃愣住,随后又欣喜若狂,没想到这主子这么好糊弄,以后做了她的丫鬟又得捞多少好处,少吃多少苦
柳淖淳不屑地瞧了一眼佩璃。
陶芷上了马车,开始马路不平,坑坑洼洼抖动停,后来的路倒是越有越顺。
今天的事太多,陶芷身心疲惫不堪,越来越昏昏欲睡,快要沉溺在梦境时,突然马车停了下来,陶芷也随着马车的停顿,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倾,清冷带甜的风,卷浮起车窗带着缠绵的花香,扑打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