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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压低了嗓音:“这是最后的希望了,若是不成,我们便只能鱼死网破,大不了就是一拍两散!”
“你疯了!那可是私相授受!”安然忍不住惊呼出声:“再说了,连婆子就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口,你如何出府?”
“顾不得许多了。”安生不知道如何劝说墨守成规的姐姐,自窗口向着外面张望一眼:“今日府里人多杂乱,我自然有办法瞅个冷子混出去。”
她幼时经常在母亲眼皮子底下溜出府游逛,屡屡得逞,还不被母亲发觉。没想到,今日竟然成了与薛氏斗智斗勇的保命本事。
安生俯身揭开屋角扣着的针线簸箩,里面藏着的小东西受惊立即蜷缩成一团,扎撒起满身的硬刺,充满戒备。
身后的安然一探头便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
安生得意地呲牙一笑:“我昨日为了捉住它,可是费了不小的功夫。”
车夫老王头是府里的老人了,因为一手驯马赶车的好把式,薛氏才破例让他留了下来。
薛氏持家刻薄,府里下人不多,他不仅是车夫,还要兼顾着采购粮米菜蔬等等琐碎事情,这两日忙得有些晕头转向。
对于这桩婚事,他心知肚明,但是又无能为力,啥是非都只能烂在肚子里,祸从口出啊。
他将货卸在厨房里,又风风火火地上车,赶去肉铺。
马车急匆匆地扬起尘沙,拐过街角,身后车厢里突然伸出一只素白小手来,将车帘撩开一道缝,压低声音喊:“王伯。”
老王头吓了一跳,扭过脸,就看见二小姐从车帘里钻出一张精灵古怪的笑脸。
这丫头前些年夫人还在世的时候,经常出其不意地出现在他的马车里,已经见怪不怪。
“二小姐?”
安生点点头:“王伯,你可知道孟家住在哪里?送我过去行不?”
老王头立即就领会了安生的心思,轻叹一口气:“明日就是大婚了,无济于事。”
安生晶亮的眸子里突然就蒙上了一层水汽,随着马车的颠簸颤颤巍巍,格外楚楚可怜。
“求你了,王伯。”
老王头的心立即就化成了一汪水,一咬牙,扬起马鞭,马车拐进了另一条街道,颠簸半晌,在张灯结彩的孟府门口缓缓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