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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叹了口气:“前些日子我向皇上请求恢复纯皇贵妃的谥号。”
听他语毕后,青梨身子一颤,眼眶微红。
继而,他淡淡地说:“皇上赞许了。只怕,过不了太后那一关。”
“太后怎可答应?她应该恨透了母后。”青梨声音凄婉,无奈地摇摇头。
“灵虚宫人去楼空,早已杂草滋蔓,蓬蒿丛生。唯独庭前那株梨树,依旧那么花开烂漫。”
“那株梨树不是早被太后下旨砍了吗?”青梨很是诧异。
“灵虚宫废弃许久,砍与不砍仅是太后口谕罢了,既然废弃,又何必多此一举。”流霜嘲讽道。
“那么,那株梨树仍尚在?为何我不曾发觉?”青梨喜忧参半,她懵懂地看向流霜。流霜瞄到青梨的手紧张地抖着,立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没事,梨树尚在,只不过不在宫中。”
流霜顿了顿:“如今栽种于先帝的陵墓外。想必,如今也是那么的烂漫。”
此时此刻,青梨压抑不住自己的心情,潸然泪下,身体欲往后倾倒,较弱的身躯没入一个宽实的怀抱中。
“流霜,是你吧?”听到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流霜愣了一会,便更加用力地抱紧她。她伏在他胸前,细听他的心跳,他的呼吸。
“我若不这么做,你岂不是要恨我一辈子?”随着胸脯的振动,从他喉中发出的玉石之声,低沉如洪钟,回荡在青梨耳边,让她心跳再次加速,脸红耳赤。
流霜见她不语,又道:“皇贵妃秉性如玉梨,冰清玉洁,庄重典雅,待人和善,所以她的女儿也是那么冰肌玉骨。只可惜,皇贵妃性子太柔,不像你,是刚和柔的统一。”
“母后向来与世无争。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争取什么,她只是太爱父皇了,才会遭人羡妒。”
她眨了下眼睛:“父皇得知母后爱梨,便让人在灵虚宫内栽种一株梨树,以表父皇对母后的爱意。”
“母后很珍视这株树,每每梨树盛开之时,洁白如雪,凝脂欲滴,妩媚多姿,母后便在这树下起舞,父皇则在一旁观赏,如此良辰美景,终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流霜用指轻拭她眼角的泪水,语气温和:“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