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多少分？”陈曦将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还冒着白汽的果汁递给了顾旻。
还没有过15岁生日的顾旻接过杯子，咕噜咕噜喝了个精光，然后一下子就“哇”地哭了。
“410分整。”
陈曦楞了一下，淡定道：“旻旻，你是不是30分体育忘记加了。我正好435，咱们又可以做同学。”
“没，我加了，真的就只有410。真真确确。”然后顾旻走了。
跌跌撞撞地走了，都没有告别。
离开陈曦家的时候，她感觉整个人脚下都灌了铅，晕晕沉沉的。
那是2010年。普职比例1比1 ，意味着一半的初中毕业生进不了普通高中。自然，也就参加不了六月份的普通高考。
而常华市那年的普通高中分数线是402分。
6月30号，填中考志愿那天，因为尴尬的分数，顾旻显得格外纠结。
依照她的成绩，只能去常华市最差的一所高中。那所学校离她家还十万八千里，在常华这个县级市的最西边，要倒三班公车。
当然，顾旻还有一个选择， 就是放弃高中，去读五年制大专，幼师，小教，或者卫校。从往年来看，顾旻的成绩刚刚好够摸到底。
“曦曦，你志愿填完了吗，我心情不好，陪我去走走吧。”顾旻说着，就拉着坐她前面的陈曦下了楼。
楼下，隔壁山青中等专业学校的老师在招生。
山青中专就在常华二中初中部的隔壁，这些年来，二中初中部教学质量滑坡，高中部搬离市区到了附近的一个小镇上，俨然这山青中专校，成为二中广大学子的深造营地了，二中近年来每年去山青的学生，比进二中本校高中部的还多。
“小姑娘，报名吗，要不要来看一下。”山青的招生老师热情地要命。
顾旻看见这个有着黄色狮子爆炸头的女老师的胸牌上，写着“职业高中部，季槿”几个字。
“谢谢，不用，我们好歹是考410的人呢。”
陈曦说。然后悄咪咪地附在顾旻的耳边，“还有摆桌子到楼下招生这操作，这么热情，一定有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