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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得弹起来。
那个月孛嘴里“连东胜的边角都很久没沾的”人此时此刻正坐在她对面,看向她的目光平淡得仿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庖栖乙设想过很多次,有朝一日,两个人坐下来,都是心平气和的情景。可这一天真的来临,亲眼见到余寅比她想象的更加冷静时,反而有股说不上来的失落。
她无法做到从容不迫,所以只好埋下头打理衣裙上的褶子,掩饰内心起伏的情绪。
小表姐推推庖栖乙,嗔怪道,“我当真以为你这个臭丫头是忘恩负义的,招呼都不打声便走人,一走还走得一干二净。总算你还是有点良心知道要回东胜来看看我们。”
似乎感觉出口太重,又夹了几筷子的菜安抚,“如今好了,这里有的是人照顾你,我还可以陪你解闷唠嗑,再也不用一个人过那清苦日子。”
庖栖乙从面前山堆也似的饭菜里抬起头,有片刻怔松,“云表姐,我……我在须弥山一个人过得很好。日子很清静。”复又低头,声音小到听不见,“我也很享受。”
叫庖栖云的表姐还没有什么反应,已经有人“砰”一声重重按下酒杯。
小乙望过去,看到余寅唇角勾了勾,眼神却是出离的冷峻。
他顿了顿,一口喝干杯中的酒,抬手又是一杯,也不滞下来,直直灌完了一大壶酒,喝得脸色发白。推走服侍的人,摇摇晃晃站起来,一个人走出殿内。
庖栖乙有一瞬几乎差点站起来跟着他走出去,转念一想,自己有什么立场?一个陌生人能有什么站的住脚的立场?
宴上人多闹哄哄的,一时间没有人注意到这厢的动静。庖栖云却被小乙惊住,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在石路拐角处消失的人,跌跌撞撞的身影看起来似乎有些……落寞。
落寞?
庖栖云一楞,回头看看颓态半显的小乙,结合了那些道听途说的传闻,秀眉不由往斜里皱了皱,拉扯着小乙的手,“看来传闻是真的,你过得并非很舒坦。”
小乙没理,抽了手径自离桌。
“喂我说你丫的干嘛去啊你?”
庖栖乙一边掏袖子,一边从老远传来话音,“差祖爷爷一份礼,我送好东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