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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以后的十年住在奶奶那里,十四岁时奶奶不在了,她便搬到了远在上海的外婆家,直到去年。我从没见过她外婆,据说是个很厉害的老太太,一个典型上海老妇人。我不久前知道,她现在已经做了一年的职业音乐制作人。说起来真简单——音乐制作人,至于如何做的,我根本了解不了。
“喂——喂——”她开始时什么都不说,只顾一个劲地“喂”来“喂”去。
“谁啊?说话!”
“喂——喂——”她还是这样。
“不说话我挂了啊!”
“李桐在吗?我找他。这个破电话……”她终于说话了。
“我是,你谁啊?”
“李桦。”
“李桦?我……我说,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电话另一端传来“咯吱、咯吱”的咀嚼声,我想是牙齿与苹果间有节奏的摩擦。她随即又开口了:“为什么不可以打?我回来一年多了,你连看我都不去看我,什么玩意儿嘛!还是当哥的呢!”
“怎么没有啊?元旦时不是见过吗?忘啦?”
“那也算?切,就假么惺招地和我说了两句话就不理我了,你也说得出口。”
“你在吃苹果?别呛着。”
“别打岔!告诉你,你得来看看我,还有,带着你的孟茹琳,就这么着啊。”
“我要是不带呢?”
“咯吱、咯吱……”咀嚼苹果声再一次清晰地传过来。“不带不带吧,谁稀罕!还少了个请客对象呢。周日中午在大北窑地铁站等你,就这样。”
“你这个急性子,听你的就是了。你以后可别再一边吃苹果一边说话,那会……”说到这儿,那边“嘟嘟”声响起,她可能真的呛着了。
不知道她那边咳嗽没,反正我的鼻子倒开始难受起来。直到晚上我把感冒药吃了之后,身子懒懒的,可能是感冒药有副作用,当卢玲来到宿舍时,我迷迷登登得想睡想得不行,懒散地斜躺在床上。她坐在床边,用一根扫帚苗捅了几下我的耳朵。
“现在刚几点就没精神了?你这个懒虫——你们宿舍的人都去哪了?”
我眯缝着眼睛,看着床前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晃晃悠悠的,好像是个我认识的女孩,而且好像很漂亮。正冲着我笑着,说着什么。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