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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我这里脏哦?”顾知见林河不说话,气氛瞬间有些尴尬沉默,于是笑了笑:“阿姐,我还有事儿呢,就看见同学来打个招呼。我先走了,下次来您这儿剪头。”
顾知走远,回头看见林河还在朝她这里望。顾知笑着挥挥手,示意他赶快进去。林河推开玻璃门,朝里面说了两句话,也不顾女人说什么,便朝着惊讶的顾知跑过来。
林河走近,伸手拉了拉顾知外套的帽子,说:“走啊,带你去吃牛肉面。”
林河带着顾知走了一条小路,穿过小巷子,来到一家小小的面馆。便宜又大碗,干净又好吃。
顾知见林河不说话,心里就像煮了一锅魔汤,咕噜咕噜冒着各种各样的泡泡。各种想法都过了脑袋,她小心翼翼地问:“林河,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只是,她是你女朋友吗?”
林河一口汤差点呛死。他咳了好一会儿,诧异地看着顾知:“顾知,你堂堂一个好学生,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林河为了让顾知的思维及时悬崖勒马,浅淡解释说:“我阿姨。我妈当时的朋友。”顾知嗅到了一些秘密的味道,懵懂点点头,没有再问。
只不过林河自己倒是说了下去。“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跑路了。我爸就把我扔给我爷爷,自己出去打工了。”轻描淡写,没什么起伏的感情。“她多少还有点良心,隔一段时间会跟这个阿姨联系,顺带关心我一两句。”
顾知觉得每个人都一个匣子,装着一些秘密的东西。这些东西并不总是黑暗不见光的,但也并不为俗世所欣赏。人们常常会忘记这些事情本身到底有多悲伤,只是讨厌和抗拒那些过客的同情的目光,于是藏在角落里,紧紧盖着。匣子里装着的东西,有人时不会去讲,无人时也不会去想。它们只是存在在那里,伴随着我们,永远。
而打开匣子,是暴露自己的危险行为。林河坦荡,顾知谨慎。但礼尚往来,顾知只把匣子开出一条缝隙。她说:“我妈死的早。不过我姨妈对我很照顾。”
林河和顾知都松了口气。热乎的汤面这时才从胃开始暖了身子。
透明玻璃窗外,天色渐暗,下了一场小小的秋雨。唤来冬日渐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