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他很警惕地问。
少女看着他这一脸抗拒，翻了个白眼。
“你抱胸干嘛？以为自己身材很好啊？连块像样的胸肌肱二头肌都没有，还有什么好遮的？”她顿了顿，眼光又落回了车子上，“我是让你借衣服用一下，把我的证物取出来。”
“哦……”
罗旌这才放下胳膊，刚准备要照做，忽然想到一件事。
“不对啊，衣服当手套用了，那我回去穿什么？”
少女耸耸肩，“不是夏天吗？你光着不行吗？”
罗旌默然了一小会儿，没说话。
少女看他似乎有些不情愿，于是张口，刚准备说点什么，却被罗旌慌忙摆手打断。
“我知道你要说啥，别，别带走我。我脱，我脱还不行吗？”
“嗯。”少女显然很满意，“你很有觉悟嘛。”
“切。”
空调排气管很快被取下来了。罗旌用自己的短袖衫将它包好，塞进了背包里。少女站在一旁，背靠车门，眉心紧锁，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说，你要这截管子干什么？”罗旌一边拉背包拉链，一边问，“刚才你说证物，什么证物？”
“当然是谋杀的证物。”
罗旌怔住。
“你的意思是……这不是……不是意外事故，而是杀人？！”他腾地一下从地上跳起来，“那那那，那我现在拿走这个，会不会被当成嫌犯啊？！”
“你以为你不拿就不是嫌犯了吗？”她的目光落在车子引擎上，“那里面现在全是你的指纹。”
罗旌的大脑“嗡”的一声。
“你早就想到了！居然不提醒我！”他手忙脚乱地想要弥补，“怎么办，我怎么才能抹去？我不记得自己都摸哪里了啊！”
少女在摆弄自己的指甲。
“别白费力气啦，没用的。”她说罢起身，郑重其事地看着他，“从现在起，你听我的，我保证你没事。”
她的语气里有一份与年龄不相称的自信和笃定。
罗旌竟毫无理由地相信了几分。
咔嗒。
蓦然间，极安静的环境里响起了开门声。
还有谁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