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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凡,她眉目间稍有怒意,模样却是虚幻得很,“老师,你若不愿助我,就休怪学生不义。”
“传令,从今日起,司徒一脉流放北荒!”
那是一条长长又不见尽头的路,二叔阴沉着脸,母亲哭哭啼啼,他背着妹妹,跟随族人一起往落日的地方去。
不知过了多少天,没有水又没有干粮的日子。
司徒家是罪臣,十恶不赦,包藏逆反祸心…沿途的人这样说着,没人敢来接济,到最后,连人烟都没了。
娘走了。
妹妹也走了,死在背上。
几百人的族群,最后只剩下寥寥数十人。
二叔饿得只剩皮包骨,他红了眼,硬是和他抢妹妹的尸身。
“爹!救我!救曦儿,不行——”
爹的头发如同蓬草,他立在那里,像一只干枯的竹竿。
他十指满是鲜血,眼睁睁看着仅剩的几个族人围过去,将妹妹围在里头。
“不行!!!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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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九歌从梦中惊醒。
他大口呼吸着,肩上的衣服耷拉下来,春光外泄,眼角还有隐隐的泪光。
女人坐在他身侧,手指很凉,轻轻搭在他侧颜上,
“你又做噩梦了。”
她轻叹一声,“阿九,这么多年,你还是什么都不愿跟我说么?”
司徒九歌笑笑,别开她的手,“多谢太妃。”
“叫我朱迦。”
她先是有些强硬,随即笑出声来,有些怅然道,“你呀,一直都是这样,在草原那阵子也是这样…阿九,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吧?”
“当然。”
听到这声回应,朱迦安下心来,她抚着高高鼓起的肚子,笑意渐渐变得浓厚。
辽远的草原上,父子二人居住在简陋的茅草屋内。
那时她是太阳王的女儿,拥有草原上最纯正的血统,骄傲得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