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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处齐整,端庄大气,轻易不形于色,但对着这样的沈明珠,珍珠却从不将其放在眼里。
反而此刻披头散发,衣衫不整,面上还带了笑意的夫人,却偏偏让她生出了几分莫名的心惊胆寒来。
“奴婢不敢!”珍珠咬牙说道,只是到底轻视惯了的,认错后却又生出了几分不忿来,接着抬头道:“奴婢是奉了老夫人之命来请夫人的!”
不错!老夫人!
明珠笑意一敛,一个花了二两银子买进府的丫鬟,每月领的还是她拿嫁妆发出的银钱,若非借了婆母的势,如何敢对她这个主母这般无礼?
那么婆母呢?一个目不识丁,日日劳作却一年到头都食不得一块荤腥的农家老太太,如今都已这般富足了,又是如何能对着奉养她富贵荣华的的媳妇百般挑剔,处处难为呢?
明珠露出一抹嘲讽的苦笑,不笑旁人,却是在笑以往那个守着“规矩孝道,”痴傻愚蠢的自己。
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她若未曾主动弯了自个的脊梁,堂堂太傅嫡女,何文方一家子,又如何能踩到她的头上?
“杜鹃,更衣,我这便去福安堂请安!”明珠忽的一笑,转头朝杜鹃吩咐道。
珍珠闻言一喜,还未来得及露出张狂之色来,便见沈明珠又看向了她,淡淡道:“至于你,便去门外跪着,什么懂事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珍珠满面震惊,正欲开口,沈明珠却再不理会她,只带着杜鹃起身去了内间。
珍珠见状,到底不敢明目张胆的违命,犹豫一阵,先是出去找了个洒扫的小丫鬟叫她去福安堂传个话,这才磨磨唧唧的回了屋内,找了桌角下铺着福纹绒毯的地儿跪了,心下直想着等她见了老夫人,定要叫这娼妇好看!
而内间里的沈明珠,却是由杜鹃服侍着净口洁面,在梳妆的铜镜前坐了,扭头便瞧见了杜鹃为她备好的黛色衣裙。
“今个不穿这件,去开箱子,找了我在家时做的十六幅湘妃裙来。”明珠慢慢摇了摇头,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