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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有何差别?”郁召茗抬头看向槐然,依旧是那副书生模样,眼里的悲怆丝毫不见。
风骤起,槐花飒飒而落,落了郁召茗一身,槐然抬步离开,走了老远,他才听见她的声音:“你若还能进来,你来便是,我自是不会拦你。”
那日初遇,不过是个普通的日子,就是槐花,也不曾开的旺些,可槐然却记得分明。
“槐然,我只记得,他身骑骏马,着喜服,一刀刺入你心口的样子。”妩吀的声音很轻,却像春日里的雨水一般,一点点侵入槐然的内心,一把将她从过往里拉出来。
槐然抬眼,手不自觉的轻揉妩吀的头顶:“妩吀,他只是忘记了。”
“你可会换个理由来搪塞我?”妩吀错开头,面上浮现了些许不满。
“妩吀,这是我的劫。”槐然敛下眼,看着自己纤长的拇指。
“既然是你的劫难,那,让他死,你便没有劫难了,不是吗?”妩吀猛的站起身。
槐然却是轻笑一声:“妩吀,你以为,我会让你为了我去造下业障吗?”
“我不在乎!”
“我在乎!妩吀,那虽是我的劫难,可情,却是真真切切的。”槐然长吁一口气,“妩吀,我是真的欢喜他!”
妩吀气急,指着槐然许久,骂道:“槐然,你,你怎么这般没出息。你可还记着,你是这长清山的当家人?”
“不是还有你吗?”
“你,你怎的变成这般模样?”
槐然抬眼看着不远处的槐花林,盈盈一笑:“妩吀,我本就是这般模样,张扬随性,任意而为,我当了几千年的当家人,一本正经的样子,都快让我忘了原本的样子了。”
“槐然……”
“妩吀,不论我能不能过这九劫,我都不能再做这长清山的当家人了!”槐然叹息,“山中还有很多将将成型的小东西,他们得有人守着,护着,这些年,你这个三当家做的很好,真的,我很放心。”
妩吀看着槐然,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捏的死紧:“槐然,你不要自说自话,我不答应。”
槐然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那片槐花林。
直到许久,妩吀才听到槐然轻叹:“我们,从来都是身不由己。”
就好似她当年,也是身不由己的建了长清山,身不由己的当了当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