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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弄得玉花应接不暇。赚的钱向流水似地往任理堂兜淌。任理堂对郑庆义也是另眼相看。有时对玉花说:“只要是赵老翰说娶你,我一个子都不要,还要好好地打扮你,送你上花骄。”当然,玉花是他的摇钱树,心里上是舍不得。
这一天,正值上午,书馆里也没几个嫖客,玉花和几个姐妹唠闲嗑。一人说:“玉花姐,这一阵子咋没见你那相好的?”
玉花笑眯眯的,手里拿着个大烟袋锅正往里装烟。装好后用火柴点火,吧嗒吧嗒抽两口后才说:“忙呗。”
“忙?我看是把你给忘了。”
玉花吐出一口烟后说:“玉兰,不行瞎说。”
另有一人说:“郑老寒我看是有情有义,不象你那黑李。”
突然传来瓮声瓮气的喊声:“谁他妈的又说我坏话了?找死呀。”说着一个身黑色警察服的人进来,气势汹汹的样顿时把在场的人吓得不敢喘大气。见没人吱声,又大声地嚷着:“谁?不敢承认了?”
叫玉兰的妓女赶紧过去挽住胳膊:“好些日子没来了,都想死我了。谁敢说你坏话呀。”
来人一甩没甩开,就把玉兰胳膊拽开:“别装好人。这一阵子是不是给你脸了?你他妈的一样,心里不知想啥。”
玉兰听这话,眼里涌出泪水:“我想啥你还不知吗?”
玉花见状忙起来说:“哎——呀——,你这个大巡捕长,说你坏话,老虎拉车谁敢?你是逛窑子呢,还是找骂来了?”
着黑色警察服的人是李奇岩,见是玉花过来,马上变笑脸呲着镶金的牙对玉花说:“今个儿我心情好,想尝尝新。”
玉花:“这里姐妹那个不新?相中谁找谁。不过……。”
李奇岩马上问:“不过啥?我就相中你了。几次都推脱我,今个儿我看你还能推得了吗?”说着掏出一包钱往柜台上一拍:“多少钱吱声!”
玉花马上变脸,退到后面说:“去!去!爱找谁找谁。别在我这儿耍贫嘴。”
李奇岩不让份:“你相好有一阵子没来,那是不敢来了。你信不信?他现在敢进来,我就一枪嘣了他。”
玉花哼了一声没理他。
任理堂正在抽烟喝茶,老鸨子坐旁边嗑瓜子。任理堂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