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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会害怕。可是不单是她怕,连罗罗和阿猛这样打惯了猎的人,也是一脸的惊恐。
阿猛不由得回忆起自己独自在荒野中和群狼对峙的情景,也是这样一群眼睛围着他,只是比这少得多。而且是绿幽幽地恶意满满,却不象这样红红地流着泪,可怜巴巴。
那狼群挑衅的眼神,激起了他的斗志。可是这些兔子,这样默默对着他流泪,巨大的悲伤谴责着他,简直让他不堪重负。而且,如果这些兔子真是来报仇,不说它们咬不咬人,光是杀兔子也能活活累死他。
“怎么办?”他在内心深处问自己。以往在山上捕猎,多遇到几只兔子他都会惊喜莫名。眼前这么多兔子,要是放在那时恐怕觉得自己做梦也要笑醒。然而真正摆到眼前,除了肉麻和害怕,没有别的。
扭头看看刚醒来的云湖,他也是一脸惊恐和茫然。他吃兔子吃得最少,想必那种肉麻的感觉会轻很多。
其实云湖这时,从头皮到脊梁都是麻的。背上冷冰冰的全是汗,小风一吹,直打抖。
“跑!”罗罗突然发声大喊,一手扯着云湖就飞奔出去。阿猛会意,也顾不得男女之别,将炎冷月往肩上一扛,也是发足飞奔。
炎冷月被阿猛扛麻袋似的扛在肩头,眼睁睁看着阿猛一双脚也顾不得是不是踩着了活兔子,一脚踩翻了这只,一脚又踩残了那只。一路上也不知踩到了多少流着眼泪可怜巴巴的野兔。
而那些兔子,也象是突然回过神来,拨足飞奔,试图追上他们的脚步。炎冷月回头,只见一群疯狂跳跃的兔子和流泪的红眼睛。
“天啊!”阿猛大叫一声,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跑得疾如闪电。炎冷月只听得呼呼风声,树木山石一路往后闪,快得她已经无法分辨。而身后大群的兔子还在追过来。
她渐渐分辨不出身后的景象,被颠得几欲呕吐,几乎昏倒在阿猛肩上。这时阿猛总算停下来,扶着树木大口喘气,恨不得把肺都喘出来。
炎冷月也是干呕了半天,快把心都吐出来。
“吃个野兔,惹这么大事。”阿猛终于困难地说出话来。
“别!快别提了!”炎冷月呕得眼泪花花的,冲阿猛直摆手,生恐那群发了疯的兔子又怎么样。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