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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拥上来的人踩在脚下。乌鸦在上空一圈圈的盘旋着,等待人们散开,好享用早上的开胃大餐。
艾斯站在窗边,从这里正好能看到疯了一样抢水的人们。
良久,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回头看了看墙角边混合着泥沙的水桶,手不自觉的扶上右肩,一道长长的暗红色的还没有愈合的伤口,那是前几天打水时受的伤。
但他不在乎,不对,应该说在这干旱无雨的季节,只要有水,任何人都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井边的人少了,大概是井里也没有水了吧。
不知道明天又会如何,会不会就轮到自己…用更多的伤痕,换取一口并不存在的水,还是…换来了永远的安眠。
太阳烤的地面火热,毒辣的阳光直射下来,靠烤人发慌接触地面的脚面像烙铁烙印的一样。
人们戴着破烂的草帽,三三两两地坐在屋檐下发呆时而有人滚打的经过,几个人只是为了一块发霉的面包而争夺,路旁尚有力气的也会加入抢食的行列,而饥饿到站不起来的人们只能眼睁睁的饿死。
偶尔荒原上的田鼠遛到镇子上,大家就会全都围上去,这已经是一道不可多得的美味了。在尼可布想要活下去,只能抢夺别人的食物,并且保住自己的食物,但想做到这一点…很难。
荒原上响起马铃的清响,似乎有马车驶来,人们坐直了身子—这可是一件大事,尼可布近五年来就从没有外来人经过。
而尼可布除了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外,全都是骗子,小偷,流氓,社会最下等的乞丐,流亡在外的囚徒,而无论是谁,只要到了这里,就已经失去了作为“人”的证据也许永远无法走出这里。
很干净的马车,估计是中等人家的女孩子,可能是因为借贷,或破产。尼可布的人们眼光最是毒辣老练,饥渴的折磨磨平不了他们敏锐的头脑,磨灭不了他们坚韧的意志。
马车在小路上停了下来,一个穿的很干净的女孩子从车上跳下来,戴着白色的纱帽和一个小包袱。
女孩目送马车离去,她还不懂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还不懂在这个地方代表了什么,也无法预料到,在尼可布没有人庇佑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