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地摇头轻笑，怎么一个名字也能惹事儿？
常董拉拉黑色双肩包的肩带，也像其他人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往前门儿走，经过吴夏时不曾有丝毫停顿。但刚走过五六步，他就被吴夏叫住：“哎——你站住！”他回头看她，一脸恰到好处的茫然。
“你是叫常董吗？”
“是。”
吴夏没有丝毫小女儿作态的忸怩，笑得很大方，说：“你好，我是吴夏。你能做我男朋友吗？”
这话一出，旁边经过的男男女女纷纷驻足，看好戏似的，一张张脸上兴味盎然，还有男生大胆而轻佻地吹起口哨。
常董对此忽然有一种“即视感”，似乎现在发生的一切他曾经经历过——在过去的某个时候、某个地方，发生过同样的，或者说是类似的事情。
他一下子有点儿恍惚，不过随即就反应过来，这场景的确很熟悉，并且的确发生过，不过不是发生在他身上，甚至也并非是发生在现实生活中。
《阿尔的远方》里有这个情节，那是在阿尔来到小镇牙米、初遇镇公学学员米娅的时候发生的事儿。当时的阿尔刚从达达大公的地牢里逃出来，惊魂甫定，就遭遇米娅这恶作剧的告白。
但是阿尔的心情跟常董现在的心情绝对不一样。
“你知道‘阿尔’吗？”
吴夏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左右看看，周围的人也都是一脸茫然。“阿……阿尔？”
常董说：“啊，是啊，阿尔。对不起，我不能。”说完，他就转身离开，徒留下一众莫名其妙的人。众人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一句“不能”已经是对吴夏刚才那个问题的回答。
你能吗？我不能。多简洁的答案。
常董拒绝吴夏的事很快在二、三班之间传开，并很快像瘟疫一样蔓延到邻居一、四班，向上传到五、六、七班，高二、高三，向下传到初三小部，横向覆盖初三大部，初一、初二全部。
只有偏居一隅的小学和幼儿园得以幸免——在他们只对聪明羊和笨狼以及憨熊感兴趣的小屁孩儿年纪，爱情这种东西还只限于狼夫妇的打情骂俏，不过这其中也有例外，而无关紧要的例外我们自然不必多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