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额角被磕破，一只陶瓷烟灰缸也摔了下来，四分五裂。
她艰难地抬起手，将手腕对着碎片重重压去。
只要她失血过多晕过去，就不会被药性控制，更何况她这一身血，江宜阳哪怕醉死了，也会感觉出不对劲的，她就有救了。
可还不等她割破手腕，房门突然被人踹开。
江陵城冲过来，踢散那堆碎片，将孟小水从地上扯起来，丢到床上。
他钳住她的下颌，黑暗中的双眸依旧寒气逼人。
“孟小水，你疯了？会死的！”
孟小水认出他的声音，就像在黑暗中找到一线光明，她方才咬牙要割腕的气势，瞬间褪了大半，热泪如开闸般泄出来，烫在他的手背。
“江陵城……我……我不想死，求你……救我，好不好？”
江陵城在黑暗中凝视着她，神色阴晦，薄唇封成一线。
良久，他推开她，声色决绝：
“我说过，道歉不是用嘴说的。现在，是你还债的时候了。”
……
江陵城走了，临走还不忘推搡她一把，就像丢开一件垃圾。
药力发挥到极致，孟小水现在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僵硬地瘫在床上，浑身光/裸，晦涩的眸光，落在漆黑的房顶。
她就像一只被剥干净的、待宰的猎物。
“柳思和大少爷，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江陵城，你看起来怎么……有点不高兴？”
“是我嘴笨……你不喜欢我提柳思我就不说了，你别不理我……”
“江陵城，大少爷的婚礼我不想去了，我怕吵。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江陵城，我……我能嫁给你吗？你娶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瞧，她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落入他的陷阱，万劫不复。
……
不多久，房门再次被人推开，还伴着一股淡淡的酒气。
很快，那团淡淡的酒气便笼罩了她。
男人似乎很疯狂，双臂悍然将她箍住，吻咬着她的肌肤，甚至还在她肩头咬了一口。
孟小水的眼泪，似乎在江陵城那句“还债”里流尽了。
当男人扳过她的腿沉进身来时，她再无表情，也不反抗，只大大睁着眸，眼神空洞地盯着四下暗无边际的夜。
这夜色，幽沉可怖得就像江陵城的眼。
江陵城，你要记住，是你毁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