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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婚礼,他们只是在新房里和家人吃了顿饭。那套新房毗邻世纪公园,站在窗口便能眺望到镜天湖。
“穿婚纱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刻,我不愿在我最美的时刻,我的闺蜜却只能面目全非。”——丁蝉衣如此坚持,没人忍心反驳。作为新娘的闺蜜,苏合欢没有出席这简单的家常婚宴。虽然商陆的母亲竭力邀请,但她还是婉拒了对方的盛情。
商陆听丁蝉衣说过,苏合欢自车祸后性情大变,曾经的开朗个性仿佛已随着她的秀丽容颜在火焰中烧成了回忆。即便骨折已经痊愈,她仍整日待在家里闭门不出。因为担心养女受不了毁容的打击而自杀,苏妈妈甚至特意在夜里设定两次闹钟,就为了悄悄去女儿房间查看她是否安然无恙。
“若昼来”八音盒店因这次事故而不得不长期停业。店租合同年底到期,如果到时候苏合欢仍没有开业的打算,这家颇具品味的小店恐怕就要从田子坊消失了。
被摧毁的,是否还有可能在废墟上重建?
过去与现在,只瞬息之间;而现在与未来的距离,究竟隔着多少光年……
七月中旬,商陆带着丁蝉衣踏上了飞往东京的航班,一来这算是两人的蜜月旅行,二来时值日本盛大的夏日祭来临之际,商陆想带妻子在热闹的地方散散心。
飞机抵达成田国际机场后,商陆和丁蝉衣搭乘直达巴士来到小田原,又从那里乘坐JR新干线前往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京都。京都“祗园祭”将从七月中旬一直持续到月底,它与东京“神田祭”、大阪“天神祭”一起被称为日本三大祭。
从东京到京都有两个多小时路程。大概是舟车劳顿,上车没多久商陆便发现丁蝉衣已经斜靠在椅背上睡着了。他想轻轻把她揽进自己怀里,又怕弄醒了她,最终只好作罢。
坐在异国的列车上,听着周围不时传来的低声日语,商陆有种恍如梦中的不真实感。
陌生的国度,陌生的语言,“陌生”的爱人的脸……
商陆一直很抵触用“陌生”来形容自己对丁蝉衣的感觉,似乎那样是对他们感情的背叛,但此时此刻,他却无法控制这逐渐强烈的感受。回国那天,当他站在卧室门口望着梳理假发的她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