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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臻远第一次见到苒歌时的样子。在十二月份大雪纷飞的大漠里,苒歌守着家破城亡的悲痛独自一人在亡城的边境守望,带着那个前所未有的冬天给自己带来的伤痛和寒冷。而那时候的臻远带着刚刚攻破城池的喜悦感和群臣夺权的压迫感的巨大落差里,看见了苒歌那张不谙世事的脸庞。
现在的臻远迈着步子走在京城的腊月里,当年驮着自己的那匹战马早就在几年前的一场战役里在将自己驼出战场的之后,没几日暴毙。现在的天下也早已换了年号,当年叛乱的侯爷也早就死在臻远的剑下,淳安王也在那场战役里无路可逃的跳了崖。曹正淳更是没什么好下场,连个全身都没能留下。
唯有这漫天的大雪倒是像极了当年边关的样子。
大军回京第一日,当朝圣上特许臻远几日不必早朝,戴休整几日之后,在进朝面圣。
十二月清晨的大学冻透了臻远的战靴,府子里的下人一见自己的主子回来了立马火炉披风的迎了上去,生怕这位镇国大将军有什么闪失。
“少爷怕是要用些早点罢,您这一大早就出了门也没交代下人想吃些什么,我就要厨房里头的人按您前些年的喜好多少做了些。”
“也不知道您这些年的习性变了没有。”
说话的人便是甄府的老管家,打从臻远的父亲还在的时候,开始就在府里伺候着,对待臻远更是好的不得了,到底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人儿,事无巨细的什么都替自己想的周到。臻远对这位老管家也是尊敬的很,多是当长辈养在府里的。
臻远驻守边疆的这些年,整个甄府上上下下也多亏了这位老管家帮忙打点,不然恐怕真是要家都没个家样了罢。
“别了金叔……”臻远把捧着的暖炉放到了桌子上,“您也别忙活了,我外头吃过了,不饿。这会子乏的很,我进去躺会吧!……”
“嗳,好!……”
走进内堂发现老管家早就把一切收拾妥当了,房间还是自己走时候的样子,屋子里的百十件东西的样子不居竟是没有一点变化。
松软的床铺不似边疆帐篷内床铺的僵硬,光是躺在上面就能闻到阳光和岁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