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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卖米粉的店,折腾了一天她累了,也饿了。
人已经死了,她再伤心也无济于事,新婚丈夫也不会重新站在身边关心、爱护她。
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振作起来,牵着男孩的手紧了几分,从此他就是自己的亲人。
“饿。”
男孩略显稚嫩的声音,带着哭泣后的沙哑,两人对视一眼,走向川流不息的马路对面。
两人牵着手,作为劫后余生,失去亲人的伙伴,达成了一种相依为命的默契。
吃完了饭,回到村里已经是傍晚了。
傍晚的山村里格外宁静,偶尔几声狗吠夹杂着鸡叫,环绕着大山深处的一个凹进去的地貌,坐落着房屋和田地。
刘红梅站在村口望着熟悉的路,乡亲们大多还不知道县里的汽车出了车祸。
一个大伯扛着锄头刚从田里回来,见着刘红梅,爽朗笑着打招呼,“红梅从县里回来了?庆元怎么没跟你在一起,你手里牵着的娃是哪家的?长的倒好!”
“我……我。”
压抑住的悲伤被大伯一关心询问,委屈和彷徨一涌而出,她牵着男孩的手奔向失去丈夫的家,低头打过招呼,泪眼骨碌碌的落在脸颊上。
“这孩子去了躺城里,怎么不爱说话了?”
大伯瞧着急匆匆拉着孩子而去的刘红梅,低声捣鼓着。
还未走到木制的大门前,赵庆元的母亲,踉踉跄跄的从门里出来,一脸悲痛的表情,见到刘红梅便扑了过去。
“我儿子呢?我儿子在哪里?我们赵家唯一的独苗啊!”
扯着刘红梅的衣袖一阵痛哭、打骂,刘红梅站着不吭声,任由妇人拉扯着一阵揉搓。
附近的邻居听着声音,走出来瞧,周围的狗也被惊觉,不停喊叫,顿时村子里的人都围了过来。
“赵家婶子,这是咋的了?你拉着新媳妇哭什么?”
“什么新媳妇,我呸!我家庆元死了。”赵庆元的母亲双眼通红指着刘红梅,“就是跟这个扫把星去城里办结婚证,人却回不来了!我的庆元啊!”
“庆元怎么回不来了?”
村里消息不像城里四通八达,很多事,都靠口口相传,这出事还没一天,村里大部分都不清楚,众人七嘴八舌。
赵庆元的母亲愤怒的揪了一把刘红梅的胳膊,使起老劲,恨不得拽下她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