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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雅,不然也不会将羹汤溅的嘴边四处。
我擦净嘴,问,“蝶依,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回道,“五月初二了,怎么了?”
我垂下眸。五月初二了,敬兵是廿六攻的城……
“已经六天了。”这话不是我说的,抬起头,说话的正是挑开竹帘进来的脸上有长疤的鬼爷爷。
算算我虽已不是第一次见他,但仍是被他一张若蛇鬼牛神的面吓了一跳。
蝶依乖巧喊道,“爷爷,什么六天了?”
他冷冷在桌旁坐下,一双若鹰般凸戾的眼直盯着我,道,“柔然已亡国六天了。”
我不知他为什么总是这样似要我的命般紧咬不放,于是只坦然一笑,对他恭敬行了个礼道,“流羽不知什么柔然亡没亡国,我只是受战乱差点要了性命的小子,幸得前辈救助才能留得小命,流羽在此感激不尽。”
他慢慢呷了口茶,然后呸的吐出一点叶片儿,冷嗤了一声,道,“身上淌有柔然血的,都是贱人。”
我暗暗深吸了一口气,藏在被下的手不由狠狠攥紧。
蓦的,鬼老头猛烈咳嗽起来,蝶依忙走过去为他抚背顺气。他断命的咳,似下一刻就会归西,刺耳的声音在这不大的屋子里显得尤为扎耳。
我曾在宫中看过这种病,似是肺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停了下来,对身边的蝶依摆了摆手,又剜了我一眼,沉声道,“小子,我也不想与你啰嗦,是蝶依丫头看你可怜才救的你。你若是要留下来,先把我后院的柴给劈了,不然就别在这儿混吃混喝!”
我低眉,应了声。
蝶依小手摇了摇鬼老头的粗布衣,求情道,“爷爷,他身上还有伤呢……”
鬼老头厉眼瞪了她一眼,喝斥道,“小丫头这么点就胳膊肘往外拐?你再替他说话,爷爷我就一把掐死他!”
说完,揭帘离开。
蝶依不满的嘟着嘴,在他身后做了个鬼脸儿。看他走的远了,又转过身坐到我床边,对我说道,“你别看鬼爷爷又丑又凶,其实他心很好的。他从来不收那些生活不济的人家的诊金的。而且他医术很好的。”
我淡淡一笑,医人医德,他又为甚这么针对我柔然人?
我问,“他是你亲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