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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战成名便扬名天下,但总不在京城,素闻他沉默寡言,治军严谨,府里初定亲事便探听到这些。
如今一看传言不可尽信,姑爷长相虽然不如沈公子俊美无畴,但也英俊挺拔。
可传言也非虚,世人都说徐氏三代武将,满门忠烈,徐岩更是少年将军,十六七岁便上阵杀敌,性情不会残暴吧?他这脾气一看就不若沈公子儒雅温和,倒是个冷的。
翠喜早噤若寒蝉了,听他冷哼一声当下便急了,她倒是想走啊,可早吓得动不得了。
“还愣着干嘛?去取水来。”
徐岩正盯着发呆的小丫鬟,咋闻一声温润清甜的软糯女音,只见一身大红嫁衣的新娘子悠悠开口。
他一眼瞧去,只来得及看见一截低垂的巴掌大的俏脸,粉白的脖颈因为身子微侧,稍稍流泻柔美的颈项。
一时倒有些怔住了。她胆子倒是极大,非但不见慌乱,还从容有嘉,根本不像那些看到他就胆战心惊的女子。
翠喜后知后觉的准备洗漱用具,刚要浸湿帕子,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还未扣动门板便听到“扑通”跪地之声。
“将军赎罪,边关急报!”来人喘着粗气,分外焦急。
徐岩只是略皱了皱眉,当下脚步一旋,竟大步而去,徒留两个恍然的人。
床榻的新娘如释重负的吸了一口气,待收拾妥当,瞧着一屋子红绸绫罗,不免嗟叹,因穿着花开富贵的牡丹花簇大红里衣,白皙的手腕漏在外面,深秋的夜里,即便燃着碳火,也浑身冷意,忍不住瑟缩了下,身子一矮就砖进了被里。
夜长漫漫,寝被薄凉,摇曳的烛火在墙壁上倒映出细仄的剪影,满室暗沉,更显得孤寂冷清,凄凄惨惨。
李云珂轻勾唇角,绝美的脸上甚至挂着淡笑,可眼角一涩,怔怔然落下泪来。
她早已蓄发及腰,然那清朗少年却来不及娶她了。
如此满腹心事,辗转反侧不曾成眠,直到后半夜累极了才沉沉睡去。
可是直到天亮,枕侧那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回来。
却是下人禀报,边关突发战事,圣上体恤,特允徐岩今早启程,可新郎一心为国,忠肝义胆,竟然连新婚喜床都来不及歇下一会儿,不得不连夜带着亲卫军队折返。
翠喜听完,一脸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