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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死了吧?连阳仔都来接我了?那个笑起来很阳光,还有点犯二的兄弟?我会上天堂吗?不,我满手鲜血,根本就不可能上天堂。那么我会下地狱吗?是的,我一定是在地狱。那就看看地狱是什么样子的吧。我睁开眼,看见阳仔满脸的泪水,悲伤地跟个什么似的,鼻涕也是一把一把的,这个看着让我感觉怪恶心的。看着我睁开了眼,阳仔有短暂的错愕,紧接着就是傻呆呆的看着我又哭又笑的。我想伸手推开阳仔伏在我胸口的脑袋,这个**,满脸的鼻涕全他奶奶的蹭我衣服上了。可是刚刚抬手,全身就开始叫嚣的疼。怎么死了的人也会感觉疼?
“明哥,明哥,你别动,我去找医生……”说完阳仔那个二货就风一样的跑了出去。
阳光照在被子上暖洋洋的,房间里冲刺着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我皱了皱眉,混黑道的人本能的有一种对医院的抗拒,这股味道让我感觉很不舒服,可是更加让我困惑。这地狱怎么和医院长得一个样子?难道我没有死?那只是一个梦?可是怎么可能会有那么逼真的梦?我明明记得子弹打进头骨引起的震荡,甚至记得子弹所带着的火药的气息,秦跃那张冷漠的让我心疼的脸,又怎么可能是假的?
“医生,你快看看……”阳仔带着医生回到了病房。
医生很尽责的给我做了详细的检查,“没事了,这一段时间注意饮食,不要吃油腻辛辣的食物,喝些流质的东西。”医生就像逃避瘟疫一样的转身离开了。这样的情景我见得多了,没有那个正经行当的人会愿意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的。
“我怎么了?”干涩沙哑的声音,就像是锯条割据木头一样,感觉不像是我发出的声音,可是这声音确实是我传出来的。
“明哥,秦哥被人下了药,所以没办法控制,你,你……”阳仔说着眼泪就又掉了下来。我是不知道阳仔什么时候变得像个娘们一样爱掉眼泪了,可我却在这个时候猛然想起,我和秦跃暧昧关系的开始,那年我多大来着?对了,好像是十七岁再过半年我就十八了,十八的时候我已经是秦跃的左膀右臂了,那年秦跃也才不过二十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