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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百战穿金甲,不破……”见此情景,将军仿佛突然有感,停下脚步,扬起头,摘去金属面罩任由狂风将自己的脸吹打出道道血痕,诗却不知为何只吟出半句,人便僵在那里。
“不破楼兰终不还,将军。”我一见,赶忙将身子低下,在将军耳旁小声说道。
“啊对,”将军仿佛突然醒悟,深吸一口气,对着已有些扭曲的黄天吼道,“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声音宛若巨龙长吟,在无尽的黄沙间回响,仿佛每一粒沙都被这气势所震慑,刮在脸上不那么疼了,风也小了下来。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这只长长的队伍仿佛也受到了感召,自觉地开始一同咏唱这有魔力的诗句,人与自然的角力竟仿佛开始情势倒转,人的脚步越发地坚定,目光越发没有疑虑,而这极地的力量仿佛被什么东西迅速消磨了一般,少顷便彻底不见。
不过盏茶的功夫,方才还如地狱般的地方,这会儿竟出现了足可用“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来形容的好天气。太阳在云端露出了微笑,军士们的表情也轻松了起来,不再有那视死如归的悲壮,多了些闲庭信步赏春归的闲散。
“客卿,你看本将这诗如何?”将军笑着问我,此刻他已彻底摘了金属头盔,把整张脸都露在外面,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浓眉大眼,两鬓已斑白,许是久年征伐,岁月在他脸上留下横七竖八的纵横沟壑,却也写满了坚毅和杀气,使得连此刻有些得意的微笑都显出些许狰狞。
“好诗,将军,好诗!即便李白复生,杜甫转世,也是万万比不上的。”对这样的主子,我自是瞬间换上一副狗腿子的嘴脸,不论时空地夸道。
将军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远方已渐渐显出轮廓的古城,长长出了一口气,似是要把这多日行军的苦闷都尽数吐净。
“该来了呀……”我心里默默盘算道,眼睛四处张望着,黄历上说今天是个好日子,五行相和,飞龙在天,主大事能成。
“将军!将军!不好啦将军!”原本整齐划一的队伍后面突然大乱,有人大喊,有人哭泣,太阳依旧挂在天上,可莫名地已无法让人感到一丝暖意。“终于来了。”我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