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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格外落魄,而我初酿的酒从来醉不了人,也不能送给他们温暖。不管我怎么用心去酿造,都不能在醇香之外得到更多。
只是每每饮到最后,很深的酒觞还是未敌游子的热泪一行,他们放下酒杯,重新踏上旅途,不管身后有多少的眷顾与不舍。这常使我在心酸之外多出一份疑虑,我无法知道,为了什么理由他们选择了远赴他乡,又是为什么久久不归。
到了晚上,荨将竹筏停靠在河边,回到七里居。漓悦也从外面飞回来,静静地停息在竹龛上,我们对坐在院子里的梨树下,或者来到七里居的后堂,夜冥草散发出幽幽的光,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走过的风吹动树叶发出微微声响。荨为我释读那些流传下来的古老法术和预言,摊在石几上的帛书不断逸散出神秘的法力。千百年来,无数的魔法和修习者相互融合,把花界变成一个魔法的世界。
竹陌你看花界里有那么多力量无比强大的法术,但是有多少人会倾其一生在魔法里实现自我呢。越是高强的法术,越要求修习者懂得如何淡泊一些事情,如果他不能与所修习的法术融合,那么只会被反噬,轻者重伤,重者离世。即使一个人的法术高强无比,也始终改变不了命运,不能免去死亡的召唤,那么所有的修行都是为了什么呢。
我出神地望着了漓悦,总是不能专注地听。或许我从来不懂法术是什么,也没有真正想过去修习。一切都是那么遥远,远得无法把握,像无根的水草和云朵,倏忽而至,又倏忽而往,不留任何痕迹。偌大的花界,繁盛和美丽却是在别处。
但荨却为我心忧。在一个法术主宰命运的世界里,想要逃避这些几乎是不可能的。荨又知道我确实不愿意在法术里徒耗光阴,只要我先放下这些,也许是因为还不到时候。
你想学些什么呢,竹陌?荨问道。
给我讲讲之前的事情吧,在我来七里居之前,在我的前世。每当落日衔山,夕阳的余晖把影子拉长的时候,我总能感觉到天边的呼唤,仿佛生命在另一个地方进行着。荨,你说我来自何方,知道我要到哪里去吗?
就这样,许多个晚上我们都在冥光里静坐,荨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