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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滚着金丝边的水袖抬起,露出一节皓腕,连着的是葱白的修长手指,轻轻一推,将这未锁的门徐徐推开。
薄弱的微光借着余晖,徘徊地踱进大殿内,里面的陈设照的一览无余。
那绯衣女子拾步进了殿内,忽然一声重咳从不远处的红纱帷幔中传来,干涩沙哑的声音蓦地响起:“阿音,是你吗?”
绯衣女子闻声停在几步之遥帷幔外,许久不带任何色彩声音淡淡响起:“嗯,皇姐,我来看你了。”话间行至跟前,伸手将红色帷幔帷幔挑开,挂在床头的凤尾金勾上,矮身侧靠在床边。
帷幔撩开露出藕荷色的被面,绣的是游龙戏凤。被褥盖着的是位女子,且是久病的女子,深凹的脸颊颓显出灰白之色,应是个大限将至之人。她朝绯衣女子淡淡笑了笑:“劳你如今还记挂着皇姐,真是……咳咳咳……真是难得……”
绯衣女子没什么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清冷的嗓音响起,依旧不见半点情绪,却将话头一拨淡淡道:“登基大典定在初五。”
躺在床上的人面色一怔,饶是久病之容依旧能见得面色又白了几分。素白的手掩住嘴低低咳嗽了几声,苍白的脸上重新又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伸出手将绯衣女子空在被褥外的手捉住:“玄音,这日后,整个灵安城就要靠你了,万事须要谨慎,知道吗?”
被唤作玄音的绯衣女子瞥了一眼被握住的手,不知想的什么容色淡淡,倏而一笑,转答非问道:“皇姐,你知道吗?我和松椤将要大婚了。”
蓦地玄音觉得手腕一痛,含着笑意的脸对上望过来的人,笑意愈发加深。
床上的人死命地握住她的手,因着激动,灰败的脸显出一抹异红:“玄音,你、咳咳、咳咳、你放过、放过他吧、咳咳……”
许是情绪太过激动,出口的话都断断续续,无法合成一句。
玄音的手任由她握住,并不捉急从她手里挣脱开。
她俯身离的她皇姐近些,脸上的笑意加深:“为什么?我为什么要放了他呢?”顿了顿,“皇姐,该放手的应该是你啊……”
床上的人挣扎着起身,杏眼怒睁,似是怒不可歇:“荒唐、你这是、这是在胡闹,他、明明……”
“明明不喜欢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