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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所有的嚣张跋扈都写在脸上了,实在不容易让裴瑶卮放在眼里。
大约是记恨着茉莉粉之事,相盈怀看着她的目光甚是恨毒。
车轮滚滚,裴瑶卮阖目养神,忽听耳边传来一声恨恨的咒骂:“贱人,你竟真有胆子入宫!”
她眼也未睁,淡淡道:“为何不敢?”
“你谋害嫡妹,险些毁我容颜坏我婚事,还敢如此猖狂!”
相盈怀越说越气,眼看一巴掌便要朝她挥去,却生生被制在了空中。
裴瑶卮缓缓睁开眼睛,随手甩开她的腕子。
“过去几年里,我确是自不量力了,明明配不上同你这位嫡千金争,却还不知夹着尾巴做人。”
她说到这里,清楚地看到相盈怀面上现出一丝得意。她心头一笑,接着却问:“可我为何配不上,你不知道吗?”
——那是因为裴后身死,长姐离宫,相蘅的倚仗都没了。
“哼!那又如何?你以为如今长姐回来了,她就会护着你吗?”相盈怀一脸鄙夷,“当年是因为你刚刚回家,谁都不知你长了副脏心烂肺,这么多年过去了,便是长姐不知你的真面目,你当三哥也不知你是个什么东西吗?只要他同长姐透个风,你——呵呵,还是趁早认了你这贱胚子的命罢!”
真是个心思简单的小丫头啊,裴瑶卮心想。
她轻笑一声,道:“你既如此喜欢论嫡庶,那我就同你论论——三哥是元嫡,在他眼里,你这个继嫡之女与我这个庶女,只怕也没多大分别。他不喜欢我是真的,可他喜欢你吗?”
她道:“聪明人是要坐山观虎斗的,没道理任由任何一人猖狂。否则那日,他也不会从你娘手里救下我了。”
相盈怀瞪大了眼睛。
往后一路上,她都没再同裴瑶卮说话。
过宫门换车,经过了长长的一路,车驾停在显粹宫外时,裴瑶卮颠簸了一路的心,仿佛忽然停了一拍。
若说那些年宫闱生活里,她还曾有过什么可贵的收获,那就只能是与悯黛的友情了。
“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