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得礼貌温雅又不容人反驳，在白十七听来却格外刺眼——去你妹的女朋友！
程晓晓听到“女朋友”
三个字，似乎整个人都震了一震，用无法置信的眼神看向了杜浮生身边站着的、正在搓衣角的白十七，白十七颇有点做贼心虚地把头转开了，不敢与大主编对视。
“可……可以。”程晓晓还没缓过神。
“那就谢谢程主编了。”杜浮生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明朗的笑容，接着侧头一拍白十七脑袋，“你看你主编都答应了，傻逼，走啦！”
宠溺的语气让程主编又是一惊。
白十七一脸尴尬地跟程晓晓道别，头一个变成两个大。
看来明早上班，难免又要经受一番严刑逼供了……
直到到了S.I商场，白十七来一直对杜浮生拳打脚踢：“我什么时候是你的女朋友了你给我说清楚，你这样叫我明天怎么跟我主编解释，你……”
杜浮生又好气又好笑，眼见白十七又有一拳要砸向自己的胸口，在半空中把白十七的手紧紧握住了，白十七一时挣脱不开，只好瞪着杜浮生。
“大小姐。”杜浮生将自己的手轻轻覆在白十七的手上，温柔道，“我如果不那样说，你主编会放你走吗？她要是问你，你说是我女朋友也没什么不好啊，大家知道你是杜浮生的女朋友，肯定会对你更好的。乖，都到商场了，别对我骂骂咧咧的，被媒体拍到就不好了。”
白十七消了点气，但语气还是有些不快：“服装什么的，交给你的助理去置办就好了，干嘛一定要拉着我来商场自己挑？”
杜浮生俯xiashen，轻柔地揉了揉白十七的脑袋：“因为我想和你一起逛商场啊。”
白十七见了杜浮生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想来自己确实是很久没有跟他一起出门逛街过，只得推了他一把说：“好了啦！走吧。”
杜浮生哈哈一笑，将故意走到自己前头的白十七拉了一把，搂到自己手臂里，白十七作势推了他的胸膛一把，但没推开，只能由着杜浮生搂着自己走了。
“你就不怕你和我这样被媒体拍到？”
“八成是会被拍到的。”杜浮生笑眯眯地，“拍到才好。”
杜浮生带白十七去的是临川市最大的S.I商场，也是全国最大的S.I商场。它总共有六层，前五层是消费区，层次分明地服务着五个消费水平不同的人群，最后一层是S.I集团高层的工作区，一般人禁止进入。杜浮生搂着白十七的肩膀，一进电梯就直接按了五楼的按钮。
五层售卖的全是世界一流的奢侈品。
按照白十七平日的消费水平，顶多也就是在三四层徘徊。上了第五层之后，白十七随便进一家店，里头的衣服都是骇死人的价格。
“我得三个月不吃不喝才买得起这里一件衣服。”白十七不由起了仇富心理，恶狠狠地盯着旁边站着的大富豪。
大富豪在手掌心里把玩着他的银行卡：“谁叫你平常不和我出来逛街的，有我在，你还买不起这里的衣服？”
“哼，”白十七从鼻子里出气，“有种你就把这一层的所有衣服都给我买下来。”
杜浮生真还站到店门口环顾了这层的所有服装店一圈，偏头认真地想了一会，然后认真地回答白十七：“那好像……我也是有那个钱的。”
白十七又想打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