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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语气,淡淡的表情,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
尽管之前已从老鸨那里知道他的身世,可是听到他自己说出来的时候,心里依然很不是滋味。“景春,你多大了?”木犀已没了食欲。
景春玉指端起果酒:“十六。”木犀心里暗叹:“你在春满楼接客有四年了?”景春浅笑如故:“二年多了。”木犀不吃了:“景春,你家中原经营什么生意的?”景春道:“米行。”
木犀认认真真地看着景春,沉吟良久,问道:“景春,我若让你为我经商,你可愿?”
景春脸上的浅笑登时失去,惊讶道:“姑娘,这……不妥吧?景春身份卑微,如何能受姑娘青睐,为姑娘所委以重托?”
木犀不屑地挥挥手:“什么身份不身份!什么卑微不卑微!哪有生来就卑微的人!你的出生不也是清白人家吗!我看中的是你的为人!”
景春定定地看着木犀多时,“扑哧”一笑道:“姑娘如何能肯定景春的为人?”
木犀挨近景春,双眸盯住他清如水的眼道:“如果是猥琐的人,不会有如此清明的眼;如果是伪善的人,不会为我白花银子而偷偷皱眉;如果是不善的人,不会提醒我别去趟浑水。娘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人有什么样的心,面上再怎么伪装,眼底依然会流露出来。而你的眼明如水,心也一定如水般清透,我信你,如同我相信我的眼睛。”
景春无言地长久凝视木犀,很长时间一动不动,渐渐地他的唇边一点一点浮上笑,是微笑,不再是之前待客用的浅笑,他笑着,声音有些哽咽道:“傻瓜,你太容易轻信人了。”木犀也笑了,端起两杯果酒,递给景春一杯,碰杯道:“那你就来证明,我信你,没错。”
景春的笑如霜雪后的花颜,如柔柔的春风,他一口饮尽杯中酒,直视着木犀。
木犀拿过执壶,给两人倒酒:“景春,你别介意。我想知道,当初妪主花了多少银两买下你。”景春回道:“二十两。”木犀手一顿:“二……”二十两?她每年过生日花的钱都不止二十两咧。
二十两银子是多少?需知如今的酒席分几种:菜席又叫肉席,果席,海参头席,鸭翅席和一品全席。
席上只有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