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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愧不如啊!”
“陛下,定北王居功自傲,在性情桀骜不驯,今犯下大错,理应重罚方能平息民愤。”苏朗仪仿佛听不出顺帝口中的讽刺,依旧自顾阐述心中所想。
“陛下,丞相此言不妥,微臣曾同廷尉沈万山与民间暗访,百姓们对定北王镇守北疆很是钦佩,坊间一贯有‘生子当生北疆王’一说,由此可见丞相口中‘民愤’一词并不恰当。”李孟难得硬气了一会,在对上苏朗仪的如炬目光后也不曾退缩。
李孟这番话明明暗暗,透露出的意思让顺帝的眉头更加紧皱。
傅九襄镇守北疆,南邑百姓对这位战功赫赫的定北王很钦佩。
就算如今北疆战败,被蛮族连破二城,傅九襄在烛都百姓心中,依旧宛若神砥,是战无不胜、保家卫国的北疆战神。
顺帝若是严惩傅九襄,日后传出去,百姓心中难平。
顺帝若是轻易饶恕了傅九襄,北疆惨死的战士、流离失所的难民、满朝文武却是心寒。
且,李孟这番话,让顺帝心中更是起了警惕。
手握八万将士的骠骑将军,在北疆声望高就算了,他哪儿来的本事竟然能够让烛都百姓都对其崇拜敬畏!
果然,顺帝道:“定北王身居其位,然不敬其事,其罪当诛,但北疆多年太平,定北王功不可没,功过之下,即日起剥其将军位,无召不得出烛都,罚俸三千石,禁定北王府。”
傅九襄被变相软禁了,北疆的雄鹰、大漠的孤狼,被顺帝亲手剪断了羽翼,拔去了爪牙,困囿在烛都的风花雪月中。
福鹤宣旨时傅九襄始终低着头,他右手握着水鬼刀,锐利的锋芒被藏匿在了低垂的眉眼中,让人捉摸不透。
烛都皇城的风可真大啊,就像是一路从北疆狼居胥山顶引吭而来,呼呼作响,傅九襄听着皇城中北撞响的铜钟,那钟声伴随着呼啸的风穿过高堂镜,穿过无数人的叵测,带来了归路。
别挣扎了,你无路可退,风它这样说道。
傅九襄猛地抬头,暗淡的眸子骤然闪现出一抹狠戾,谁说的,我命由我不由天,谁说我无路可退!
“小王爷,陛下的旨意您也领了,天寒地冻,您跪了这一夜,回王府好生休养吧。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