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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河对岸好一会。他知道这条河的两岸距离,看刚才元春扔的距离,一百米只多不少。好家伙,他心里暗想他什么时候有这手?我怎么不知道?元春问他时方醒悟过来,吃惊的问:“元春,你练过还是怎么着,怎么会扔这么远”?
“没有,瞧你说的,我练这个干嘛。又不能当饭吃,再说这半年我在家除了去地里干活就是干活,也得有时间练”。
元平听他这么一说,又看了看他晒得发红的脸堂,黝黑发亮的胳膊。心里不由得一阵触动。嘴唇蠕动着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什么。半晌,他拍了拍元春的肩膀。他在想与在农村务农的同龄人相比,自己能当老师已经很幸运了。
元春从小对这个哥哥熟悉,见他这样,知道他是有些触动。他咧嘴一笑:“哥,我没事。倒是你常年一个人在外,要注意身体”。
元平没有说话,往前走了几步,面对着河岸。捡起一块鹅卵石,学着元春的样子扔了出去。转头对元春说:“元春,你还是打算去当兵吗”?
“当兵,一定要当兵!”元春脸色坚毅的道。
元平看着他道:“为什么一定要当兵,做别的不行吗?听说四叔已经找人把你弄到机械厂工作,你为何不去”?
元春的眼睛盯着流淌的河水,目光里充满了憧憬,缓缓道:“哥,你知道的。我从小崇拜军人,电视里绿色军营的镜头、嘹亮的军号声、士兵整齐雄壮的步伐声等,这些足以让我沉醉。我梦想有一天能像电视里的人那样穿上绿军装,雄赳赳气昂昂;我渴望能真正体验军营火热的生活;我希望自己能够得到真正的历练,将自己锻炼成铁锻炼成钢。而这些,只有在军营才能做到”。
王元平没想到这个弟弟对军营生活如此向往,更没想到他想去当兵是为了锻炼自己。才18岁啊,能有这样的意志和希望多了不起!他看着他那略带稚嫩的黑脸膛,这一瞬间,他感觉元春在自己面前瞬间高大了许多。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半晌。道:“元春,当兵虽好,但也只是三年。三年以后你还得再回来,那时你怎么办?所以,这条路会很难走,你得做好心里准备”。
王元平的话似乎打动了元春,他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