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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深藏于心的悲痛平日里还可以隐藏,可是一旦被触发,那就是难以控制的爆发。
他哭的很是克制,虽然他的泪水一直在流,可是公交车上的几个人并没有听见他的啜泣声。
不过终究还是有人发觉到了何安晨的异常。
何安晨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目视窗外,眼睛一眨不眨,任凭泪水肆意地流淌着。
一张纸巾突然出现在他的眼角余光处。起先何安晨还没有注意到,不过当他准备擦去自己的泪水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了一只纤细白嫩有着青葱玉指的小手,拿着一张洁白的纸巾,就那么停在自己的面前。
何安晨接过了这张纸巾,他的目光顺着这只手臂看了过去。
一身洁白的素花裙,一只纤弱光滑的手臂,一张白嫩无瑕清纯的脸庞,这就是他对这个姑娘的第一印象。
茫茫人海中相遇,一只渡过了悲伤的河流将白纸巾递给何安晨的手臂,就像是穿透了黑夜的启明星,照亮了黑夜中迷失了方向的乘舟客。那只手臂之后再出现的那张脸,毫无疑问就是晨阳的曙光。那是一种何安晨形容不出来的好看。
何安晨坐正了身子,用力地擦干净自己的泪水,沙哑着嗓子说了声:“谢谢。”
白的如同天空中的云朵一般的女生又递给了何安晨一张纸巾,仿佛天上的云彩见不得他伤心,专门捏了一朵棉花糖送给他一样。
何安晨轻轻咳嗽了两声,确定自己的嗓子不再是那么干哑了之后,郑重其事地向这个女孩又说了一声:“谢谢。”
“谢我的话,说一遍就够了呀。”白裙女孩嘴角泛起涟漪般地轻笑,如同一只蜻蜓在池塘中轻轻点水,在何安晨的心湖轻轻荡起了一层涟漪。何安晨一时之间看的有些呆了。
“喂,你在哭什么?”女孩最终还是对他伤心的理由有些好奇,她实在是有些想知道什么事能让一个男人在车上忍不住的哭。
何安晨将两团很皱地纸巾握在了手心里,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没什么,我在缅怀我的父亲。”
“哦,这样啊。”白裙女孩轻轻的点头,了然了这一切的大致因果,她坐正了身子,同何安晨小声地交谈了起来,“怀念父亲。那,你父亲是出了什么事吗?”
“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