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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咸阳宫,她就觉得自己叹气的频率越来越高。
次日,她服侍郑夫人起身穿礼服给赵太后请安,洗漱之后由专门的仪容宫人为她绾青丝,阿枚站在一侧看着铜镜前的少女规规矩矩的低垂眉眼任由宫人们打扮,仿佛没有生气的瓷娃娃。阿枚想起昨晚抱着郑夫人回寝室时,年老的掌事宦官说郑夫人才十四岁,怎么担得起后宫夫人这个头衔。
步辇早已恭候多时,阿枚扶着郑夫人上辇时,两个人都听到郑夫人肚子传来一阵“咕咕”声。郑夫人镇定自若,阿枚偷偷从袖中取出帕子包好的糕点从纱幔下塞给了郑夫人。阿枚不知道郑夫人喜不喜欢吃蔷薇饼,等到了赵太后宫门外,她打起帘子请郑夫人出来时,那个十四岁的夫人慌忙拿袖子擦嘴角的饼屑。
赵太后身体不好,经常居住在雍地的大郑宫,每个月会从雍回咸阳居住几日。而这几日恰恰是郑夫人最怕的日子。她怕自己仪容不够华贵不入赵太后的眼,她怕自己礼仪出错,让后宫佳丽笑话,她怕自己表现的不够好,从此她的阿政就再也不会来看她了。
这些都是郑夫人梦魇时说的梦话,可阿枚却清清楚楚的看到,微弱光晕下,那少女眼角的泪水滚到鬓发中。
见到了赵太后,郑夫人规规矩矩的行礼,后宫品位比她低的女子朝她行跪拜礼,她含笑一一点头应下,举手投足,再不见那十四岁少女的影子。阿枚偷偷看向赵太后,太后看着倾寒的表现,嘴角浮起满意的笑。
一屋子的女人环肥燕瘦,但是阿枚就是觉得,自家夫人才是最好看的,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让人见之忘俗。
这些女人说话,有人恭维有人暗讽。踢到最敏感的词“子嗣”。连赵太后都不动声色的敛去了笑,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郑夫人。
她站起身,一个踉跄竟然直挺挺的昏倒在了地上,不免又要众人手忙脚乱一阵把她送回寝宫请御医诊治。等闲杂人都离去,郑夫人从被子里爬了出来,撇着嘴说:“这些女人真讨厌。阿枚,帮我把发髻拆了,带着的这些东西可把我脖子都快压断了。”
这才是那个十四岁的孩子,阿枚笑着问:“夫人在哪里学到这一招的,当时把那些妃嫔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