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玖捂住嘴，不敢出声。
他一边讲电话，一遍欣赏着她因为难堪而涨红的脸。
“我知道了，我明天就来。”
因为确信她吃了biyunyao，所以他毫不顾忌。
清晨的日光没有一丝温度。偌大的床上，只剩下了白小玖，凹陷的枕头仿佛还带着余温。
寒立修。
三个刻在骨髓中的字。
他走了，去别的女人身边了。
捂住的脸上，眼泪滴滴答答落了下来。
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卑微渺小？
苏雅璐自杀的那一刻？
寒立修恨她，因为苏雅璐死了，可是苏雅璐是自杀的，寒立修却恨她入骨，因为她拿走了苏雅璐的一双眼结膜，可是她真的不知道，那是苏雅璐的……
好恨……
如果她没有接受眼角膜移植，现在他们是不是还能像小时候那样？
她多么希望能回到那时候，可是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太太。”
敲门声响起，是菲佣。
“先生要走了。您……”
白小玖浑身一震，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路飞奔到了餐厅。
寒立修正在吃早餐，看到白小玖，直接把她当成了空气。
“立修……早上只喝咖啡对身体不好。”
她擦干眼泪连忙去厨房烧水蒸包子，可是等她出来的时候，餐桌旁已经空空如也。
包子还在冒着热气，滚落在脚边。
“太太……”
她撇开眼，把冰箱里的腌萝卜拿了出来。
“去封装一下，和以前一样寄给他吧。”
“太太……为什么你不自己亲自给先生呢？”菲佣实在看不下去。
为什么？他恨她，但起码每次都会把她做的腌萝卜吃完不是吗？
所以这六年，不管他怎么无视她，折磨她，她总是还抱着一丝幻想。
两个月后
一道瘦小的身影不断徘徊在维也纳金色大厅某休息室门口。
白小玖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后，终于敲响了门。
上次和寒立修见面，都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
今天两场演奏会同时在这金色大厅举行，所以他们才能在这里碰见。
她是世界级钢琴家，而他是世界级指挥家，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合作过。
“你？”寒立修眯着眼看着她。
强压心头的雀跃，她沉吸了口气说道，“立修，有些事，我想告诉你。”
“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好谈的？”他冷冷一笑。
白小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手指不自觉收紧。
她捏的东西引起了寒立修的注意，他眉头一紧，径直取了过来。
当他看到验孕棒上两条刺眼的红色时，眉头皱的更紧了。
“打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