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轻叹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才问她：“老祖宗，杏川城最后如何了？为何如今找不到记载？”
“不是都在东厢？”
她随口答道，随即又反应过来，看了眼那羊皮纸，拿了过来，朝着光又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进了东厢就是一阵翻箱倒柜。
“怎么会没有记载呢？之前不是好好儿的有好几卷吗？”她嘀咕道。
“但愿长年岁，青丝共白头。”
月令入东厢见到她时，她正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手中捏着羊皮纸，出神喃喃。
“老祖宗，这话倒像是一个未了的心愿。”他说，“是乔扇君的心愿，难道乔扇君最后的心愿并非是和白眉子相守？还是说——”
“他巴不得生生世世和白眉子在一处！只是他连一生一世都没做到。”
“他们分明成了婚，在一处了。”
明树转身的时候正好望进月令的眼波中，月令的心口像是突然被针刺了一下，牵扯着生疼。
“可乔扇君亡了。”
月令见到那棵挺拔的银杏树时，一只花白的白眉子正在树前仰头望着树丫子，她怀中抱着几颗白果。
“白果乃乔扇君之物，自然藏着的是乔扇君的心愿。在他的念想里，他耗费了几百上千年，终于换来了与白眉子凡人寿命一般的一生一世情。但这还是落空了。”
明树上前，抱起白眉子，将羊皮纸给了她。
“他将寿命给了白眉子，却又执念缠身，将心愿锁在白果中，直到在梦中见到了自己和白眉子的圆满结局才肯离去。”
“乔扇君降生之时杏川城才有雏形，说是他与杏川城共生也无甚不妥。”
那白眉子拿到了羊皮纸，像是见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欢天喜地地玩了起来，没一会儿就跑没影了。
“所以乔扇君走了，关于杏川城的一切就都消散了？”
明树点头，捏了诀儿，出了幻境，眼前又是东厢那棵老梧桐树。
月令像是陷入了沉思，明树唤了他好几声他也没应。她看月令时，觉着他与记忆中那人的影像重合得实在天衣无缝——他的少年时，也是这般意气风发，又比月令多了些坚毅之风。
月令到底长在世家，自小家人奴仆呵护得多了些，不像他生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