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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时候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儿个还要早起去城里卖粮,有得是路要走呢。”李七月将受伤的手背在身后,神色很是平静。
“明天卖粮,你就别去了吧,你的身体……”王里长拧眉,苍老的面上满是担忧:“我怕你身体吃不消啊!”
“没事!”李七月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在一众不赞成的目光中改口道:“要不这样,我坐板车上,你们拉我可行?”
闻言,众人这才点头:“行!”
薄薄月光笼罩山河,李七月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吞吞朝家中行去。
离得远远的,可见篱笆门前站着一道人形轮廓,伸长脖颈张望。
李七月心头一暖,下意识加快脚步:“爹,您怎么在外面站着?”
“七月!”李冬侧首,愕然地张大眼睛:“你……你怎这般模样,你的头发哪去了?”
“我自己给绞了!”李七月言简意赅言罢,打开篱笆门,拉着父亲朝院内行去:“您跟我来!”
“为什么绞了?”李冬死死盯着女儿刺猬般的寸头,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瞪出。
“绞了省麻烦。”李七月言罢,见父亲眸中担忧愈甚,这才意识到自己回答得太过简洁。
眼前男人是她这具身体的父亲,不是她工作中接触的对象,父女之间的谈话,求的不是效率。
思及此,她停下脚步,简单将因果叙述一番。
听得女儿所言,李冬以手掩面,喉中溢出压抑的抽泣:“七月……你只是一个小丫头……你没必要这样……村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人……你怎么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李七月本想豪气表态,谁说女子不如男,可这话,不是原主会说的。
她内心纠结良久,寻了个比较柔软的说辞:“怎么会没必要呢?只有保护了整个村子,才能保护好爹爹呀?”
闻言,李冬掩面的大掌缓缓滑落,不可思议地看着女儿。
“我记得爹说过,有国才有家,咱们如今遭遇的一切,便是因为国家不稳定。”李七月仰着脑袋,声音极轻,却充满了力量:“女儿是一介女流,管不得天下兴亡,可女儿知道,没有人能在乱世中独善其身,若福星村毁了,咱们父女也就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民。”
“女儿想保护好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