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夜里守灵,这事搁谁身上谁都的垮!
我看了眼直勾勾盯着我的圈儿,迫不得已道:“伯,我---是来给福伯收拾收拾的。”
缝尸不说缝,不说补,只说收拾,小的时候我曾问爷爷为何要这么说,爷爷说‘缝补’不体面,收拾的干净利索才好上路。
徐贵听我说明来意后很是惊讶,随即激动的握着我的手道:“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常生,我本来以为你爷爷不在,我哥他就得这么去呢,感情你还真继承了你爷爷这门手艺。”
苦笑,我这哪是继承了爷爷的手艺,这分明就是赶鸭子上架吗。无语的哼哼了两声,我跟徐贵一起,把徐福已经入殓的尸体从棺材里抬了出来。
徐福的整个头部被一张盖脸纸盖的严严实实,不少血迹透过那单薄的纸张渗了出来,触目惊心的红。
想到那天在大柳树下,看到徐福脑浆迸裂的模样,我真有一股子撂挑子逃跑的冲动,可再看看树桩子一样杵在的旁边的圈儿,我无奈的收起了那种想法,跑,我能跑得过鬼吗?
“还有啥需要我去做的吗?”徐贵在一旁搓着手问道。
“没了,伯,那啥,你们都先回避一下吧。”
爷爷缝尸的时候,有不让外人在场看的规矩,可我让他们出去,只是怕他们看到我啥都不会。
徐贵又给长明灯添了些油,然后带着徐福的妻儿走了出去。
我关上门,掏出了口袋里的雮尘珠,含在了嘴里。
信中爷爷叮嘱过一些小事情,其中一条就是,‘若某天缝尸之时,把雮尘珠含在口中,可趋避尸气。’
这要是搁从前,啥尸气鬼气的我指定不信,可这几天见多了诡异的事儿,我还是防备着点儿好。
口中含着雮尘珠,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掀开了那被鲜血浸染红了的盖脸纸。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可当那面目全非的尸体近在眼前的时候,我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往后退了一大步。
别怕,不就一死人吗,爷爷就缝了一辈子尸体,有啥好怕的?
心里不断的给自己打气,随后,深呼吸一口,重新走上前去。
可待我看清死者破碎的前额,和那从眼眶中半挂出来的眼珠子时,我直接傻愣在了当场。
祖传的那本书中,缝尸手法确实精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