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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触外界的人与物时,那种内心不明而来的惶恐让他感到失落,却又在假装镇定之后郑重其事的宣布,“爸、妈,我自己去大学报道,你们不要送我了。”
刚开始听他说这个消息的彦母还以为是儿子在开玩笑,一脸无所谓的笑着说,“涛涛,你在说什么呢,爸爸跟妈妈怎么可能不跟你一起去呢,这上大学是件多么重要的事啊,”说罢,还朝着彦父看了一眼。
“妈,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真的,我要自己去大学里面报道。”他的表情认真的让人无法相信这是在开玩笑。
大概是觉得儿子语气的坚定,彦母才开始担忧起来,各种理由强加在彦涛身上,可儿子却不为所动,最后气急败坏的彦母差点哭了起来,好在彦父及时救场,“你就让涛涛自己去吧,孩子也大了,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什么事都由我们跟着了。”
“可是!”彦母拖着啜泣的声音欲说,却被彦父拉出了房间。
只留下独躺在床上的彦涛望着白净的天花板发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可明明自己迫切的想独立,又在无意间伤害了母亲,眉头紧锁的他为自己这自私的念头而悔恨,却又不想就此妥协。
晚上彦父在母亲睡着之后,手握一瓶酒,来到彦涛的房间,那是一次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交流,起初的彦涛还很诧异,以为一向对自己严格的父亲会数落自己的不懂事,不曾想到自己还没有开口父亲就说了让他悄悄铭记了一辈子的话。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人家都说国外的孩子在十八岁之后就完全脱离了父母,什么事都靠自己,可我们中国不一样,毕竟是自己养育了这么多年的孩子,第一次离开家,谁都会不放心,你也理解理解你妈。”
父亲的话里明示着母亲对儿子的不舍与担忧,可这些经过他自己之口说出来关于母亲对他的关心又何尝不是他作为父亲本身的心声呢?
彦涛静静地听着父亲的话,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发着抖,好在昏暗的灯光恍恍惚惚看不清他微微颤抖的身体,那被泪水模糊了视线的双眼在沉默中悄然流下,父亲好像刻意避免看到这一幕,又好像深知这一切的他为了给彦涛保留一份男子汉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