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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说了一半,他已经哽咽的没了声音,从嗓子眼咳出一口血来,方又说:“可不该这么个死法!”
白凰翡听到这里,只将一双大手捏的‘咯咯’作响。忽然听得身后一串脚步声,秋拣梅低沉温厚的声音传来,“带他下去疗伤。”
他一面说,一面弯腰将白凰翡从地上拖起来,招呼青姑,“劳烦姑姑带她去梳洗。”
青姑忙接过白凰翡,搀着去了内院。
秋拣梅瞧了瞧泥地上那一湾血塘,温厚的眸子里沉淀出一丝冷光,站了片刻,便回了房去。
彼时白凰翡已经梳洗完毕,将长发用缎带松松地绑在脑后,身上系着松绿的衫子,正对镜挂耳坠。她自小便不将自己当个女孩儿,连耳垂上两个耳洞也是匆匆打上的,伤口还没好。她又不会挂,滴了两滴血在衣襟上。
青姑要上前帮她,被她拒绝了。
秋拣梅叹了口气,上前握了握她的手,将她手中的青玉坠子拿开。一面叫青姑取来伤药,细细替她将耳垂上的伤口清理干净,上了药,方说:“离崖的事,你不必着急。”
白凰翡脸上神情淡淡的,一双眸子含着冷笑,只说:“胡人已降,战乱已平,我有什么可着急的?”
秋拣梅手上一颤,雪白的绢布从手中滑落下去。默了一会儿,他俯身将绢布拾起,细声道:“我已着人细……”
他话未说完,白凰翡已经起身,阔步离去。行到门边,她头也不回地低声道:“他们是我带出去的,回枫城前,我曾说过要带他们回家。如今他们战死沙场,魂魄无归,我得去接他们回来。”
战场上生死一线,将士们所能依仗的不过是手中刀剑和身边并肩的兄弟。那份超越生死的袍泽之情,秋拣梅自知自己没立场插足,眼睁睁瞧着白凰翡的身影消失,他才低低地叹了一声。
红甲兵骁勇之名,即便他远在枫城足不出户也有所耳闻。这些年荆皇有意无意压制白家,却也不曾料到竟会出此下策,拿白凰翡亲自带起来的红甲兵祭旗。
三万红甲兵冤死,这位骁勇女将如何肯善罢甘休?便是她有本事为三万军士正名,可这件事牵涉一位天子弟兄,便是荆痕肯一力承担,伤的也是皇家颜面。
她终究不该是个女娇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