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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只等着自己和接头的同志往里钻。
张凤山有些不寒而粟,第一次出任务就置身险境,能不能顺利脱险还是个未知数。好在上级在给安东省委的电文中未介绍他的家庭情况,也未描述他的长相、身高、体重、穿着等情况,仅提供了接头的暗语,而且没有备选方案。这样,即便是有叛徒,他也不可能指认出自己,张凤山心存一丝安慰。
正如张凤山所判断的,党内确实出了叛徒。
一个小时前,正对着码头的迎江茶楼的二层房间里,几双眼睛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码头上的一举一动。一个头发稍显凌乱、脸上带着一丝血污的人指着那个卖西瓜的中年男人说:“他是文城共党的头目,叫洪长荣,与他一起的同伴叫王小虎,那个卖香烟的叫方明。”
为首的人听了,脸上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容。他是国民党文城县党部的书记长,名叫宋铁军。他拍了拍说话人的肩膀,说:“好好盯着,到时我向上面给你请功。”
“长官,请功就免了,只求你们放过我老婆和儿子。”
宋铁军干笑一声,“现在你弃暗投明,就不要分什么彼此了。以后咱们都是同事,你的亲人也就是我的亲人,我不仅会放了她们,还会保证你们全家的安全。”他边说边打开收音机,里面正在重复播送蒋介石《关于芦沟桥事件的严正声明》:“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
“现在国难当头,你们的蒋总统号召全体国人共同抗日,而共产党也主张抗日,你们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攘外必先安内,总裁这样说是有苦衷的,总得做做样子嘛。”宋铁军“啪”的关掉收音机,扭头问道:“依你看,这延安来的人长什么样子?他此行的任务是什么?他们是怎么接头的?”
“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他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和宋铁军说话的人名叫高文元,是中共文城县委交通员,几个小时前他禁不住国民党特务的严刑拷打和威胁利诱,背叛了自己的组织。高文元并没有隐瞒,他从一处秘密联络点获取情报后,按照规定自己是不允许察看里面的内容的。他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