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儿抖动了下，缓缓地睁开眼。
乔初柒一脸迷茫：“我怎么在这？”
坐起身，浴巾滑落，露出那曼妙的身材。
乔初柒连忙用手遮挡，刚准备去取睡衣，就见阳台的门大开着。见状，乔初柒穿上鞋子，狐疑地走了过去。
卓亦墨始终维持着同样的姿势，直到身侧出现一道身影：“在瞧什么呢？”
“不关你事。”卓亦墨冷淡地回答。
侧过头，一阵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乔初柒见他不多说，也没有多问。瞧着夜空，乔初柒浅笑地说道：“今晚满空繁，好久都没欣赏过。”
卓亦墨依旧沉默，眼中似乎隐藏着什么。瞧着他的眼睛，乔初柒忽然想起管家晚上的那句话，冷不丁地问道：“你是想你大哥吗？”
卓亦墨的身形顿时一僵硬。侧目，如冰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你不需要知道。”
感觉到他的敌意，乔初柒忽然觉得，眼前这男人有些可怜。原本只是一场事故，如若不是因为他有克兄弟的传言，恐怕他不会这么愧疚。
有些冷，乔初柒仰起头，微笑地开口：“我觉得，你不需要太自责，生死由命。我相信你也不想看到那场事故出现，所谓克兄弟这样的传言，都是骗人的。”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卓亦墨凉凉地说道：“你应该感谢这传言，要不然你也没资格嫁进卓家。”
“我倒是希望没有这可笑的传言。”
卓亦墨蹙眉，“虚伪。”
不在意地耸耸肩，对于他的想法，乔初柒不想去纠正。
“我不相信克妻克兄弟这种荒唐的想法，只要心中坦荡就好。我相信你大哥要是在天有灵，一定不希望你自责。”
卓亦墨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身侧的女人。多年来，她是第一个告诉他，他大哥的死与他无关。所有人都说，大哥是被他克死。这其中，包括他的母亲高雅。
瞧着他的眼神变得暗淡而伤感，乔初柒忽然觉得，卓亦墨或许并不像表面上光鲜亮丽。他的身上，似乎背负着沉重的压力。
“很晚啦，回屋睡觉吧。”
乔初柒刚要走进屋内，身后传来卓亦墨低沉的嗓音：“谢谢。”
嗯？乔初柒好奇地回头，却见卓亦墨依旧注视着夜空，身影笼罩在淡淡的月色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