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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扎后,倏然放开她。
她收回小手,弯起僵硬的唇线,朝他点点头,表示道谢,但表情看起来还是不太自然。
一场惊心动魄的意外,几乎截断了她与外界沟通的所有讯号,尤其是语言能力。如今她还在学习找回“自己”,并透过心理医师的辅导,一步步重建起她与别人正常沟通的管道。
实在忍不住了!沈子昂疾言厉色地吼她:“干么不用嘴巴说?你又不是哑巴!”
他看得出来她想表达的谢意,但看不惯她表达谢意的方式,仿佛那张嘴只是装饰品一样,明明有嘴,却不常说话;明明很安全,却常常自己吓自己……那副消沉的孬样真是教他见了就不爽,偏偏父母就吃她这一套,对她呵护得不得了。
“……谢……”被他这么一凶,她紧张地张了张嘴,像牙牙学语的小孩,好不容易才发出这个字音,又立刻缩起脖子,像个做错事怕人责骂的孩子。
到目前为止,她稍微能正常对话的,好像只有收养她的沈振东夫妇和医院、学校里的特定几个人,因为他们总是很有耐性的陪伴着她,不厌其烦和她说话,鼓励她尽量开口表达自己,找回一点自信心。
“呵。”他冷哼一声,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心里觉得眼前这一幕既好笑又荒唐。
她现在算是在表现她的“诚意”吗?照他看来,随便去幼幼班里拉一个小朋友来,话都说得比她好。
他忿然关上收拾好的医药箱,快步离去,受不了再继续面对她的一分一秒,索性还是跟她保持距离,眼不见为净的好。
当晚,沈振东与妻子方玉燕返家后,虽然尹兰兰一个字也不愿透露手上的伤由何而来,但沈子昂倒是很有骨气的向父母主动承认一切,并且毫无意外地挨了一顿罚,不仅在客厅里跪了一整夜,还得写足一篇超过千字的悔过书,外加禁足三个月,拿不到半毛零用钱。
以沈子昂的文笔,上千字的悔过书算什么,他甚至还多送了几百个字,将那篇悔过书写得洋洋洒洒、感人肺腑,但是……文章写得好又能代表什么?
对一个正值青春期的青少年而言,再多的责罚都压不住血气方刚的叛逆与傲气。沈子昂非但没有改变过对尹兰兰的观感,反而释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