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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一辈子,从一而终,从未变心。你怎么可以这样不屑,这样目中无人?”
简清瑶红着眼睛,指甲陷入掌心,溢出丝丝血迹。她不允许任何人贬低她的母亲,任何人,都不可以。
“若我说,我的母亲是张毓呢?”男人优雅地俯身,睥睨着她的喜怒哀乐,像是俯视着一只蝼蚁那般不屑与轻蔑。
张毓?少女震惊地抬头,明眸中翻涌起复杂的情绪。
张毓,竟是如此。
许穆清长睫微垂,眸光淡淡地探着少女的神情。
只见那少女满面羞愧,先前咄咄逼人的小嘴此时默然地紧抿。
简清瑶自出生以来,一直坦坦荡荡,从不做有愧于心的事情,但若问起她觉得最对不起谁,那脑中浮现人名必然是张毓母子。
张毓与其子,许穆清,是她这辈子最愧对的人,但她无力偿还。
这是上一辈人的恩恩怨怨,悲欢离合。
“小叔,你明白的,除了一句对不起,我无能无力。”少女的声音不复清越,变得沙哑暗沉,如年久的竹笛音变得嘶哑,让听者也不由得生出怜惜与悲伤之情。
许穆清只是淡淡地瞥着她,如同戏台下的看客,隽秀的面容波澜不惊,他唇角微勾,却不赞一词。
良久,他施恩般地轻启薄唇,“上一辈人的爱恨纠葛,我也不想从你这讨债,前提是,你不要惹怒我,否则我新仇旧债同你一起算,十倍奉还。”
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般,再也无法平静无波。
简清瑶低下头,泪水不断划过脸颊,浸入毛质柔软的地毯中。她哑声道,“小叔,关于母亲的事情我也有些了解,但并不全然知晓,母亲对您造成的伤害,我给您道歉,若道歉还不够的话,我会给您赔罪。但希望您不要再埋怨母亲了,我希望她能够亡灵安稳,不被人唾骂怨恨。”
“看你表现。”男人不痛不痒地撂下一句话,便把少女推入了无尽的深渊。
内疚与自责的深渊。
车子已停在山道边,特助和司机都下了车,俯首立在车旁。
张特助静立了两分钟,然后上前一步,敲了敲车窗,便退到了一旁。
许穆清打开车门,不紧不慢地下了车,留下坐在落地毯上无助哭泣的少女。
司机和张特助都是暗自惊